薄香萍赶快把硅胶奶嘴含在她
嘴里，没想到孩子太小，居然连吮吸力量都没有。不过这难不倒薄香萍，她用
根弯头吸管，吸
乳汁，滴滴地点进夏晚晚红豆般小嘴里。小婴儿立即显出强烈求生欲，把每滴乳汁都甘泉似地吸进胃里。
只是喂到半，薄香萍不得不停下来，因为乳汁凉。
她把盛有卜绣文乳汁奶瓶放在热水缸子里加温。那小婴儿没有吃饱，用舌头焦急地寻找。找会儿找不到，又累，头歪，就睡着。待薄香萍把剩余乳汁热好再来喂她时，夏晚晚居然不肯醒来。
薄香萍看着这小婴儿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，只得由她睡去。
由于每次乳汁咽半扔半，浪费就格外大。薄香萍不停地到卜绣
“钟先生说，不让用牛奶。要用母乳喂养，这样孩子才能健壮。”薄香萍说着找出取奶器。
“那……她妈妈答应吗？”夏践石迟疑地问。他知道卜绣文脾气是很难说服。
“夫人答应。”薄香萍谨慎地避免“她妈妈”这个称呼。她知道卜绣文是不承认自己是这个孩子母亲。
“那就拜托您好好照顾晚晚。
还有课，就告辞。”夏践石走。
薄香萍教给卜绣文怎样使取奶器，洁白乳汁就被强大负压吸引着，汩汩地涌流出来，不会儿就储满奶瓶。
早早隔得很远，算是两个季节。冬天，也恰好和这孩子出生时间相合，和她姐姐排列得也工整。而且她出生时父母年纪已经这样大，实在是晚……”
正说着，那个小女婴醒过来，瞪着黑油油眼珠子，很严肃地打量着位于她头顶上这个鬓发苍苍中年男人。
夏践石就亲切地叫着她：“晚晚……晚晚……”
女孩就快活地笑起来。
“她听懂她名字！”夏践石高兴得大叫。
“夫人，想不到您奶水这样旺。好有比……”薄香萍说着，吃吃地摇着嘴笑起来。说：“还是不说好。”
卜绣文胸前坠满乳汁时候，沉甸甸地像两个大口袋，压得心胸烦闷。现在松快，就笑道：“像什
？你说好。”
薄香萍说：“这样好乳汁，真比得上荷兰优质奶牛。”
卜绣文笑着说：“过奖。奶牛不敢比，奶山羊还是胜任。”
怕乳汁凉，薄香萍双手抱着奶瓶，急急穿过院子，到婴儿室。乳汁传达着卜绣文体热，温暖着她手心。夏晚晚已饿得连哭泣劲头都没有，脖子柔软地耷拉旁。
薄香萍很想告诉夏践石，这样小孩子无论什表情都是无意识。但看着夏践石得意神情，她忍住没说。
果然，孩子马上就哭起来。由于她太柔弱，又隔着玻璃，哭声轻得像温婉叹息。
“你快哄哄她！你看她哭得多伤心，都流出眼泪。”夏践石急得搓着手，又不知如何帮忙，直跺脚。
薄香萍说：“她不是伤心，是饿。”
“那就赶快给她喝牛奶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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