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秉俊紧追道:“如果您是中医,那就师从哪位大师呢?”
夏先生继续微笑着说:“不是中医。所以,也并不曾拜在某位名老中医名下。”
梁秉俊说:“那,先生是自学成才?”
夏先生说:“自学倒是有,只是成不成才,就不知道。”
梁秉俊说:“先生想来还是成才吧,要不然,这许多病人登门求医,先生要是无才,怎敢揽这个瓷器活呢?”
,再来找。
当然,要是不在,那就没法。找人很多。“夏大夫说。
梁秉使迟迟疑疑地接过黑色袋子,说:“怎吃呢?”
夏大夫说:“怎都行。也不是人参,讲究那多。这药,早上晚上半夜里,跟胡椒面似洒在汤里,果酱似抹面包片上,或者干脆包馄饨烙馅饼,都成。怎方便怎着来,好说话。你要是太嫌麻烦,就冲喝,当茶也行。”
梁秉俊听得目瞪口呆。这是药吗?整个个坑蒙拐骗嘛!
夏先生说:“过奖。不是揽瓷器活,而是别人破罐子破摔废物利用。”
梁秉俊气得哆嗦,说:“你怎能把别人最宝贵生命,说成是破罐子呢?”
夏先生点也不着急,说:“这不是说,是来人自己说。不是问过你们吗,病人是不是快死?你们都磕头虫似地说是。你们要是不说是,是不敢治。只能先在要死病人身上试,若是治好,就拣回来条命。要是治不好,也是个死,和何干呢?”
梁秉俊被驳得哑口无言,但心里还是极度不安,说:“您也许有您道理。但只想看看你行医执照。
药都应该有特别味道,对不对?没味道,无色无臭那是毒药。就算是没什特别令人苦恼味道,能做成包子饺子馅吗?这不是拿着别人痛苦当戏要吗?
可是,人在矮檐下,你不得不低头啊。梁秉俊忍气吞声地问药价,交钱。刚要走,夏大夫说:“啊呀呀,忘。你女儿是小孩,是不是?那就得再加点水剂。”他说着,走到旁边个类乎储藏室样小房间,拿出个小瓶,类似正规医院咳嗽糖浆药瓶,说:“拿去给孩子喝吧。瓶,分三十天喝。多点少点也不要紧。对,你还得补交点钱,这药水可不便宜。”
梁秉俊乖乖地交钱,接过药瓶。他看着那散发着苦杏仁味道药水,突然对自己此行,感到大荒谬。你白跑趟不要紧,你敢把这种稀奇古怪药水和药面,给那个生命垂危小姑娘吃吗?梁秉俊决定要搞明白,不然,这就不单是治不治病问题,而是对自己智力大藐视。大嘲笑。
想到这里,他不再像个求医家属那样,唯唯诺诺,挺直腰板,说:“夏先生,能看看您行医资格证明吗?”他话,已带出明显挑战意味,他不再称呼他为夏大夫,而是叫他“夏先生”。
夏先生并不以为忤逆,笑笑道:“不是西医。没有毕业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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