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枷风夷哈哈大笑起来,他突然
顿顿,禾枷风夷放下手,正色道:“话说回来,上次见他,他身体好像不太好。”
贺思慕眸光动动,纯黑眼里沉着看不清情绪,她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禾枷风夷,微微笑说道:“看来你还是太闲,还有功夫操心这些事。”
说罢她也不与禾枷风夷再多说,干脆利落地消失不见。
禾枷风夷看着空空如也房间,撑着下巴长长地叹息声,他连个媒人名头都没有,可从中撮合事情做得可真是尽职尽责,下次若去南都定要段胥好好招待他。
身后房间珠帘轻响,紫姬端着药过来,坐在他身边简单道:“该吃药。”
星卿宫中,禾枷风夷穿着浅青色广袖长袍,衣上有墨兰纹样,后背绣着二十八星宿图,乃是星卿宫春季宫服。他盘腿坐在个紫檀木小桌后,边扔着铜钱边道:“老祖宗,你本来说半年,可如今已经年多,人家幽州都打下来,你们鬼界叛乱怎还没平息呢?”
坐在他桌前红衣女子慢慢抬起眼眸,鬼气缭绕之中,黑色眼睫下双全黑眼睛,如同深不见底夜空。
这年间禾枷风夷每次见到贺思慕时候,她双目都是全然黑色。她并不收敛身上鬼气,任那阴森而压迫气氛在她周身游荡,只要稍接近便会为这强大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老祖宗真是强。
原本禾枷风夷知道老祖宗丢鬼王灯,心中紧张万分还以为她要输,结果老祖宗只是丢给他句——看好段舜息,另外绝不会输。
禾枷风夷叹道:“紫姬啊,世上再也找不到像老祖宗这样完美好鬼王,是吧?”
紫姬认真地想想,然后点点头。
禾枷风夷手指在桌上敲着,他瘦削而面有病容,只有双眼睛是亮着,全身精神气就靠这点亮吊着。他似乎突发感慨,想要长篇大论番。
“以无夙愿恶鬼之主来制约因深沉欲念而生恶鬼,以短暂寿命制约荧惑灾星强大咒杀之力。这世间所有都被预先精心设计,环环相扣以平稳运转。紫姬,你觉得这样好吗?”
紫姬秀美面庞上总是鲜少有表情,她幽深眼睛眨眨,道:“你也说,这世界平稳运转。”
结果目前情况还真是如此,两边僵持着且晏柯还逐渐式微。晏柯明明拿到鬼王灯但是却不知为何没有能法力大增威压众鬼,只能拿着鬼王灯当做旗帜来煽动心性不定殿主。
“魃鬼殿主和魋鬼殿主近来蠢蠢欲动,当心丰州和朔州。”贺思慕淡淡地说道。
“又有新战场?老祖宗边平着鬼界叛边还要护着人界,可真是辛苦。”
禾枷风夷话锋突转,在正事里突然夹句揶揄:“所以你真不打算见段舜息面?”
在贺思慕带着刀子眼神中,他举起手道:“就是问问,答应帮他带话总要有个结果。而且你让找人保护他又不让提他,实在是好没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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