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走向院子后
房间，把房门打开。房门后赫然是
座华丽翡翠镶金屏风，屏风上施加
数道隐匿法咒，有个女子端坐在屏风之后捧着卷书看着，腰间灯发着幽幽蓝光。
姜艾道：“王上，他承认。”
贺思慕合上鬼册，抬起眼睛穿过屏风雕镂缝隙看向姜艾，道：“嗯，
听到。”
姜艾沉默片刻，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思慕……王上，前鬼王事情，你是什
时候知道？”
“猜得七七八八。”贺思慕手指在鬼册上漫不经心地敲着，她道：“爹不会殉情，能害他人不多。白散行虽然嚣张叛逆但是不屑于趁人之危，当时爹沉溺于亡妻之痛，他不应当挑这个时候对爹下手。况且若是他做，早就昭告天下，怎会用殉情这个幌子。”
晏柯目光转向白散行,被束缚在姜艾身后白散行恨恨地望姜艾眼，再与晏柯对上目光,冷笑道：“怎，你难道还觉得老子会替你保守秘密不成？你自己是贺思慕杀父仇人，还道貌岸然地站在她那边，骗她杀这个唯知情者，贺思慕知道不把你挫骨扬灰才怪。”
姜艾笑着向晏柯走近几步，罗裙摇曳,她悠悠道：“晏大人之前那紧张，原来不是怕白散行去找你，而是怕王上见到白散行会知道当年真相啊。真是觉得奇怪，你借白散行势力除掉前鬼王，又借思慕手除掉白散行,称王之路上不就剩思慕这个绊脚石？怎这多年安安分分当个右丞，果真就不再想那王座？”
她靠近晏柯,伸手放在唇边，小声说：“前鬾鬼殿主，那可怜孩子背后是你罢，右丞？你想要思慕鬼王灯，对不对？”
晏柯冷着脸望着姜艾，言不发,眼里光芒闪烁。
姜艾掩唇而笑后退几步，笑得风情万种花枝乱颤，道：“右丞有这大个把柄在手里，居然还敢来质问？白散行他日做指正你证人，思慕还要感谢呢。”
“那晏柯……”
“晏柯是怎死，你知道？”
姜艾愣愣，她摇摇头。
“他是皇子，封王，造反，被抓，逃跑，再举兵，再被打败。起起伏伏三次后，终被车裂弃尸于市。”贺思慕翻着鬼册，淡淡道：“他执念是权力，是为至高无上天下之主，怎可能屈居人下。”
那
“你想要什？”
“想要什？你知道对王座毫无兴趣，这王座上是你还是思慕对根本没区别。不过晏大人,看你可怜多说几句，你又想要王座又想要思慕，可别太贪心。”姜艾退到白散行身边，眼里含几分冷意：“世上并无双全法，你总要和思慕撕破脸。若他日你为王，可别忘今日帮你隐瞒。”
她伸手指向大门，做个请姿势。晏柯看她片刻，冷笑着消失在烟雾之中。
姜艾笑意淡下去，确认晏柯气息完全消失后，她解开白散行束缚对他说句：“演得不错啊。”
白散行似乎有些愤愤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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