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如此,他还说之前他举报马政tf案乃是受人威胁指使,意图陷害太仆寺卿及兵部尚书。翻供应该是裴国公交待下去,具体细节不清楚。如今孙常徳已经到大理寺,在大理寺卿井彦手底下押着候审。”
“井彦并不属于任何党,是个刚正不阿纯臣,他盯着这件事很久,孙常徳不好糊弄他。”
方先野却摇摇头,道:“你皆知,马政tf千真万确,但是孙常徳手上证据有部分是你伪造。虽然孙常徳不知道那些伪证出自你手,但是井彦查下去
他最近让沉英在家中帮他看着他爹。沉英是个心细孩子,又生张人畜无害脸,虽然还不具备分析推理能力,但是提供不少有用线索。
——比如管家无意中提到他爹从库里提大笔银子,说要修缮老家祖宅却又没动静。
——比如他爹最近经常有信鸽不知与哪边往来。
他顺着查查,便查到他爹终于下定决心再杀次方先野——还是像五年前样找闻声阁杀手。
方先野目光沉下去,他想想道:“那即刻回府,不出城便是。”
方先野这日要出府去金安寺祭拜,掀起轿帘正要往里进,步子却停住。站在边仆人何知奇怪地问道:“大人,怎?”
他正想走过来,方先野却摆摆手制止他,说道:“没事。”
说罢便迈步走进轿子里,放下轿帘。何知在外面拉长音调说道:“起轿。”
轿子便晃晃悠悠地被抬起来,方先野看着轿子里黑衣蒙面那位不速之客,皱着眉头小声说道:“你来做什?”
来人扯下面上黑布,露出张年轻俊朗面容,正是段胥。
“闻声阁要出手你躲得初躲不十五。而且再再二不再三,闻声阁不接已经失败两次单子,以爹性格绝不会扩大知情者范围。这次再失败他就该消停。”
方先野冷笑声,他日不死,他这位曾经“父亲”便日寝食难安。
段胥抱着胳膊道:“你已经崭露头角,日后凶险之处更多,需要挑几个身手好贴身侍卫。在你找到侍卫之前要不先把洛羡从玉藻楼接出来,让她保护你段时间?”
“不行,最近朝中正是多事之秋,需要洛羡在玉藻楼情报。”方先野立刻拒绝,他像是想到什,正色道:“正好要找你,马政tf案生变,证人翻供。”
“太仆寺主簿孙常徳?他难不成说那三千战马不是吃空饷,是真死于瘟疫?”
他笑眼弯弯道:“事出突然,有人在城外埋伏着你。且问你,外面四个轿夫你有没有哪个特别中意,想留下来继续给你抬轿?”
方先野道:“左前方那个,怎?”
“行,那待会儿保你、何知与他。来刺杀你是闻声阁高手——就是洛羡以前待地方,虽然不是对手,但是没把握护太多人。”
“谁要杀?”
“当然是把你视做心腹大患——爹。”段胥笑着打个响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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