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有实权,或是帝师,或为权贵。若杜相家有适龄女眷,恐怕他连挑权力也没有。
段家虽然是皇亲国戚三代名臣,但是自他大哥二哥相继去世,父亲因病辞官后就渐渐显出颓势。如今段家荣光在他身上有所复苏,自然是要趁这个机会稳住地位,父亲果然已经全部准备好。
那些卷轴在段胥手中转,他并不急着打开看看他父亲为他选定妻子,而是悠悠看向父亲,突然以诚恳语气对父亲说:“父亲,听说您身边曾经有个从小起长大,青梅竹马姑娘,后来您和母亲成婚她便离开。
他反应在段胥意料之中,段胥于是停话头,手背在身后不轻不重地交握着,等待父亲接下来话。
“你还想回军中?这条命还不够你造?你得留在南都朝中,杜相需要你。原本给你铺好路,只是横生枝节到岔路上,你也该回归。”
段成章语气不容置疑,他大约也觉得自己过于严厉,顿顿便稍微和缓颜色道:“你确实在军政上有天赋,将来在朝中做枢密使也是样。”
段胥摩挲着腕扣,笑盈盈道:“好,听父亲。”
段成章想段胥向孝顺听话,几乎从不违逆他意思,交待事情也都做很好。他心下稍宽,语气也越发缓和:“你此番回京,有件重要事情也该提上日程。舜息,你今年就要满二十岁,也该结婚生子为段家开枝散叶。”
里赶走。
家人番关心寒暄,给他热热闹闹地接风洗尘,午饭过后父亲便把他单独叫去书房。
书房中安神香袅袅冒出白烟,父亲轻轻咳嗽两声,段胥于是问道:“爹,您咳疾又犯?”
“这副身子骨也就这样,反反复复。”段成章不以为意地摆摆手,他坐在书桌后梨花木太师椅上,指指旁边椅子:“坐罢。”
从前父亲找段胥说话时候,从来都是要他站着,这书房里其他椅子仿佛就是个摆设,这还是第次父亲让他坐下。
“段家孙辈不是有以期?”
“以期是以期,你是你,不要混为谈!”
段胥低下眼眸,漫不经心地笑起来,他说道:“南都贵女们并不熟悉,父亲以为,娶谁比较合适呢?”
这话很合段成章心意,他让段胥去把书架上三个画卷取来,对他说道:“这是户部尚书王大人嫡三女素艺、陆学士嫡五女长苓、谢郡王嫡四女秋颜小像和生辰八字,你看看可有合眼缘。”
段胥拿着那三个画卷,笑道:“王大人,陆学士,谢郡王。”
段胥微微笑,道:“伤都好得差不多,站会儿也无碍。”
段成章也不坚持,他沉默会儿,道:“以后你打算怎办?”
他神情并没有太多喜悦,不像是个凯旋将军父亲。
段胥流畅地回答道:“已经是踏白、成捷两军统领,此番回京若不出意外将会加封,地位或只在秦帅之下……”
“胡闹!”段成章拍桌子,又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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