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思慕推开他手臂,淡笑着从他身边走过,将手里冰块随便丢在地上,晶莹地碎几片。
段胥转过头去看她背影,看她深红色身影融进灿烂日光中,轻轻地笑声,眼里神色模糊。他只是摇摇头,低声道:“要说军不容二帅,多有道理,个小家伙就该只由个长辈带。”
贺思慕终究在这天夕阳西下时候,被此前连看她都没有多看眼薛沉英堵在院子前。
沉英有些畏惧而犹豫地抬头看贺思慕,小声问:“将军
贺思慕挑挑眉毛。
又来,这小将军莫名其妙找死劲头又来。
他手撑在墙上,靠近贺思慕,笑意盈盈道:“要告诉沉英你身份,告诉他你还在他身边,贺小小没有死,并且永远也不会死。”
贺思慕看着段胥,诚然此刻她没有法力,他尽可以为所欲为。
段胥说道:“来都来,你休想就此从他人生中抽身而去。”
,若不是与你之间还有交易,大概都不会再见他。如今出这个变故,大概和他缘分也就到这里。”
段胥含笑眼神闪烁下,他重复道:“缘分就到这里?”
“嗯,不然呢?”贺思慕把玩着手里冰块,看着那冰块越来越小染着淋漓水光,心想原来这就是冰,是坚硬又让人疼痛水。
她心不在焉道:“难不成天天闲着没事干围着你们这几个凡人转?不过是这段时间休沐,自己找点事情做罢。过不多久便要回玉周城,处理鬼域之事。”
“那你想如何对沉英说?”
也休想,从人生中抽身而去。
眼前小将军穿着浅色圆领袍,束着马尾,眼底里光芒锐利。贺思慕不禁皱起眉头,自从她和段胥结咒之后,这小将军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,似乎笃定她不舍得杀他,便敢处处与她作对。
不过这作对,对她来说也就好比被蚂蚁咬口。
于是她偏过头,微笑道:“行啊,你想说就说罢,既然你觉得这是对沉英好,那无所谓,反正时间到自然是要走。但若你以为们结咒你就能牵制,那你就大错特错。不会受制于任何人,你只是桩想停随时可以停交易罢。”
段胥眼睛轻轻地眨眨。
“你可以先把贺小小身体藏起来,就对沉英说贺小小生病去世。待恢复法力,便去把这身体还。”
“他会觉得,自己又被抛弃。”
“长痛不如短痛,好端端个人躺在这里你能怎解释,他再这耗上十天真要哭坏,索性给他个痛快。你待他好些,过个十几二十年,他长大成人在段府里混得风生水起时候,哪里还会记得凉州仅相处数月干姐姐。”
贺思慕注意力大半放在冰块上,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段胥沉默得有点久。她有些奇怪地望向段胥,段胥明亮眼睛含着些沉沉情绪,但与她对视瞬,他便笑起来,看起来轻狂又开朗。
“就不。”他字顿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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