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如此。云州有草场可养马,大梁境内并无好草场,因此战马稀缺,骑兵力量薄弱。若能占据云州作为战马驯养地,大梁骑兵战力便能得到大大提升,们和丹支大军之间差
,占据之后便扼住丹支咽喉,可图谋丹支上京。而且应州还是当今圣上祖籍所在,多年陷落敌手令圣上颜面无光,若能讨回自然能使龙心大悦,是大功件。
不过他们内定进攻方向事,显然并没有事先知会段胥。
段胥双手合十在唇边交错着,双含笑眼睛看着各位将军路从进攻方向讨论到进攻对策,那眼神有些戏谑又有些漫不经心。待秦帅发现他久未说话,象征性地征求段胥意见时,他便低低地笑几声,说道:“幽州和应州固然百般不错,但是认为西北云洛两州才是进攻重点。”
此番发言让在坐将军们皱起眉头,段胥便笑着说道:“幽州是咽喉没错,那是丹支心脉,胡契人来自草原荒漠,对危机极度敏感。若们真进攻幽州,便是如今王庭再混乱,他们都能暂时放下嫌隙重整军队来对付们。兄弟阋于墙,外御欺辱——这个道理不仅仅是汉人才懂。”
“诸位都忘记丹支精锐部队可怕?关河以南多水泊,们尚且能挡挡,若在平原与丹支军队交战,各位将军应该都知道是个什结果。至于应州……”段胥笑笑,就差没把——“你们要这州不就是为圣上颜面,除此之外有个屁用”说出来。
秦帅漫不经心地喝口茶,他心腹肃英军王将军便发话:“段将军也应该知道这是千载难逢机会,们与丹支军队确实有差距,若不趁着敌人军心大乱时占据幽州,以后恐怕再无机会。幽州进可攻退可守,占着地形之利,旦们占据幽州胡契人也再难夺回去。如今丹支王庭乱作团,倒不觉得他们会这快重整军队,倒是可能和谈。”
段胥笑笑,他也不能说在丹支王庭里待这许多年,比你们解王庭多得多。他只是沉默下,突然道:“见各位将军似乎对身上这身铠甲很感兴趣。”
——这是对铠甲感兴趣?这是对他怪异举止感兴趣。
段胥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:“这身铠甲便是义弟这样八岁孩子也能捧得动,却坚韧无比刀枪不入,是用‘天洛’这种矿物打造。这种矿物轻而坚韧,经过提炼锻造后便可做铠甲,相比于几十斤重甲来说效果点儿也不差。但是这种铠甲在大梁少之又少,件需要百金以上,秦帅应该也知道为何。大梁不产这种矿物,而盛产天洛,便是它以此为名洛州。因为当年丹支攻陷洛州时无知屠城,如今他们对提炼天洛方法无所知,这些年明偷暗枪想从大梁得到提炼之法,却屡屡失败。”
此时站在段胥身后沉英心里想起段胥教他下半段话——也不能总是故弄玄虚,最好这些玄虚里还是有点实在东西,能让人咂出味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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