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思慕眼眸闪烁,望着眼前这个侃侃而
“你又是什时候开始怀疑他?”贺思慕问道。
“从开始。”段胥笑起来,说道:“在他身上嗅到同类味道。”
“和你同类?那肯定不是什好人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顿顿,段胥十分知趣地不再兜圈子,解释道:“最初发觉林钧在试探韩令秋。对韩令秋好奇是因为怀疑他是天知晓人,那林钧对他好奇,又是为什呢?无论他和韩令秋有何种牵扯,这都十分奇怪。”
“不过韩令秋有没有恢复记忆也未可知,粮草被烧他们二人都有怀疑。劫粮时便带上韩令秋,韩令秋表现不像是*细,丹支要活捉他或许是因为有人对他好奇,想把他捉回去盘问——和林钧也对得上。”
敬敬地把林钧迎进去。
段胥被带进营中间牢房,手铐脚链戴得结结实实还被捆在架子上,要是条件允许,他们恨不得拿根锁链把他琵琶骨给穿起来。他这犯人地位很不般,从他独自享有个牢房,看守只能站在营门口就能看出来。
“你这是故意,还是赌输?”
伴随着熟悉女声,片锈红色裙边出现在段胥眼底,他抬起头便看见那苍白美人鬼站在面前,转着手里鬼王灯玉坠笑得意味深长。
段胥靠在架子上,只当那捆他架子是个靠背,悠然道:“这局尚未结束,还不到见输赢时候。这*细,殿下猜对吗?”
“于是向林钧透露韩令秋失忆事情,他心生焦急,比武之时迟迟探不出韩令秋虚实,果然拿出瞑试来验证。知道瞑试要是丹支王庭要是天知晓,他孤身潜入府城做*细,不像是金贵王庭贵族,便应该是天知晓人。”
贺思慕挑挑眉毛:“瞑试?”
段胥点点头,道:“这是每届天知晓弟子出师之时考核,丹支王庭为观众,欣赏两位弟子蒙眼决斗,活下来那个便正式出师,赐予天知晓编号。十五便是这个假林钧编号。”
“既然都是天知晓人,十五不是开始就应该认出韩令秋,何须试探?”
“天知晓内不同期弟子平时并不见面,就算偶尔相遇也都是黑纱缚面只露双目,韩令秋又破相,十五怎可能认出来?”
贺思慕点点头,道:“林怀德死在城下那天,猜到。”
她听闻林钧与他大伯十分要好,将大伯当做父亲尊敬。原本他在府城鼎力支持踏白军就很可能会连累林怀德,他不仅不让林怀德与他撇清关系,还在明知军中有*细情况下请林怀德帮忙。这极可能会害林家,他却好像浑然不觉,连犹豫都不曾有。
即便是最赤忱忠烈之心,也应当会有作为个人最基本畏惧、犹豫和权衡。
再者说以贺思慕这几百年经验来看,林怀德死那天,林钧虽然看起来无比悲恸,但实则他震惊是大于痛苦,仿佛没有料到林怀德会这般慷慨赴死。
他好像完全不解他大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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