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是劫掠你们
歹人
？”
“也不是……小奴从没见过他。”
果然如此，那这般段胥身上所有古怪都可以说通——他是个冒牌货，不仅并非皇亲国戚三代名臣段家公子，倒有可能是个胡契人。看着他帮大梁打仗还挺积极，炸胡契人时还很快活，也不知是对自己故土有什深仇大恨。
贺思慕有
下没下地转着腰间玉坠，问道：“真正段胥在何处？”
“小奴不知。小奴死时，歹人正追着要杀少爷，却不知最终如何。”
那火势之下，粮草能剩下五分之便已是大幸。在这样围城困局里，段胥能悠闲地闭门不出，无非仗着城高墙厚，还有粮草充足。如今粮仓失火损失惨重，原本危机四伏府城便雪上加霜，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。
这小将军还笑得副不谙世事样子。贺思慕想她多年未到人间来，最近活人可真是越发新鲜
，这完美头骨里脑子，真叫她捉摸不透。
她并未细问，与段胥道别后便目送他远去。待段胥身影消失在街头置办年货热闹人群中时，她唤道：“杜正。”
这便是晏柯帮她找到游魂名字。
个年轻男人鬼魂飘到贺思慕身后，这个鬼魂刚死没多久，按理说还是无意识游魂，并不能变成厉鬼。贺思慕却特别给他授灵，点醒他意识。
肃古板长辈并不亲近，但此后她在这个世上，便真茕茕独立。
她索性给自己放个长假，跑出来散心。没想到遇见这个浑身是谜家伙，居然还是从柏清那里得到破妄剑。
柏清是这世上卜算最准人，他是算到什才把破妄剑给段胥吗？该不会……他是知道段胥是可与她结咒之人，才留下这个引子，让她找上段胥罢？
贺思慕抖抖，她向来不喜欢柏清，也是因为柏清算卦太准让人发毛。
段胥将贺思慕送到林家宅院，便说他还要去调查粮仓失火之事，先行告辞。
“杜正，岱州人士，你生前曾侍奉岱州段家老太太，后成为段胥随从。天元五年八月，你跟随段胥去往南都路上，在顺州古邰遭歹人劫掠而死。”
杜正跪在地上，边拜边道：“禀王上，没错。”
“你刚刚看清楚，跟
说话那位，可是你侍奉段家三公子，段胥？”
杜正直起身来，他望向段胥消失方向，年轻脸上全是困惑。
“方才那位公子？虽然已过多年，小奴也能看出来，他并非三少爷。”
“段将军。”贺思慕叫住准备转身段胥，她盯着他眼睛，微微笑道：“行事怪异，你不怕真是裴国公，或者是丹支人？”
段胥深黑明亮眼眸眨眨，他认真地说：“你会是听命于人人吗？看你这头骨，便是生来不服管，要自己做主姑娘。”
他眉眼微弯，笑得过于耀眼。
贺思慕微微眯起眼。
刚刚段胥在百姓面前说扑救及时，粮草大多得以保存下来。但是在她看来，段胥只是在安抚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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