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被烧粮仓正是林老板家建义仓,林家是米商,此番踏白军进府城大半粮食都是出自林家义仓,后来踏白军汇合入府城时带来粮草也放在林家义仓中。
今日被何嫣把火,也不知道烧多少。
方才她看见林钧赶过来时候,脸色苍白气息紊乱,如今更是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。他打完何嫣,拿手指着她,厉声说道:“是,没错。林家卑躬屈膝奉承讨好,就为能在胡契人眼皮子底下挣几个臭钱,自己都觉得恶心。你皆如此,就不想抬起头来做人吗?他胡契人难道是天生尊贵吗?”
何嫣被打得唇角出血,她抬起头恨恨地看着林钧,道:“抬起头来做人?是什人,你是什人?入娼门这辈子还能抬起头来?横竖汉人和胡契人都瞧不起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自然是哪边发达便去哪边!”
“你!”林钧指着她,原本苍白脸色都气红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队赶跑,还杀彼时在城中何嫣金主老爷。何嫣下子失去靠山,墙倒众人推,大家纷纷来报新仇旧怨,挨个踩两脚。
“她被赶到街上,青愉园里女人们都看不起她啐她,还抓住她剃半边头发。她只好捡起旧营生,可她现在这个样子,又有几个恩客愿意找她?可真是因果轮回,现世报呦。”
贺思慕想起城外黑压压大军,也不知这城中众人要是看见胡契人要卷土重来架势,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硬气。
“之前朔州府城中,借着胡契人势欺压他人,难不成就她个?你们单单把她拎出来做靶子,是因为她是个最好欺负,身份低微女人?”
贺思慕话音刚落,就听见何嫣趴在地上低低地笑起来,她纤细胳膊撑起自己身体,扬起下巴,发丝凌乱眼角青紫,神情状若疯狂。
段胥拍拍林钧肩膀,让他冷静下来。他弯腰望着何嫣眼睛,淡淡道:“你是怎骗过看守,进粮仓?”
何嫣低头,阴恻恻地笑起来:“看守又怎,看守也是男人。”
围观老头见触到自己通
“凭什你们都来糟践?凭什!有错吗?不就是想过好日子,不那辛苦,不靠胡契人靠谁?做汉人就是下贱,就是吃不饱饭被欺侮,几头羊就可以换个人命。你们要是有机会攀上胡契老爷,你们不攀吗?他林家能在府城做生意,就不巴结胡契人吗?没错!”
在丹支民众分四等,而曾抵御丹支最激烈汉人便是最低贱四等民,承受着最重赋税,对刀具限制严格,且人命低贱如牛羊。何嫣身为“四等民”自然是十分不甘。
何嫣瞪着周围围观人群,恶狠狠地说:“你们都等着看笑话,都想让死,想都别想!要死们起死!”
贺思慕沉默瞬,对老头补充道:“不过,就凭这张嘴,她确实有些活该。”
正在何嫣歇斯底里地大骂时,原本站在粮仓面前林钧走过来,抡起手直接给她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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