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每个人而言,幸福定义都是不同。”江纵说,“有些人觉得有钱是幸福,有些人觉得有家人陪伴才是幸福。或许于俊兰养父母家没有齐家这样优越物质条件,但其实能看得出来,在被接回齐家以后,他仍然对他以前生活感到满足,这种满足,就是幸福。”他拨拨齐向然头发,“个幸福人说出来话,是值得相信。”
齐向然低低“嗯”声,好会儿,继续说:“找户口本时候,向玲问以后还会不会再回去,说可能不会,她差点哭。”他吸吸鼻子,又笑,“们明年都要出国嘛,回去机会肯定也少。”
江纵没再说话,安抚般轻轻拍他背。
其实他们还说很多。齐向然过去几年生活,他是怎找到自己亲生家庭,他亲父母又在何处,他们对他态度怎样。都是关心话,有答、有没答,不是齐向然使性子,这几年过去,他是真不知道该以什姿态和他们相处,总归是和平,隐约有那丝难以捉摸久违温情。
齐向然不知觉地紧抱住江纵,像在世界边缘汲取仅存温暖。嗅着江纵身上那股淡淡香,他低声说:“最后都走到门口,还是返回去抱他们。”
角,江纵揉上他窄劲腰肢,有些沉迷地摩挲着。过会儿,又听见齐向然问:“你不问跟他们说什?”
“说什?”
齐向然冥迷地半睁着眼,看不远处树影晃动:“跟他们道歉。”
就算不跳出这场无法找出罪魁祸首命运转盘,不以第三方视角来看,齐向然也明白,自己做错。
跟这世界上千千万个因为工作而忽略家庭父母样,齐正荣夫妇或许不是不爱孩子,只是方法用得不对。人非完人,连个普通人都很难维持工作和生活平衡,遑论他俩这种大公司老板。
其实他以前也没怎跟他俩拥抱过,这抱,就很
而向玲在齐向然十八岁生日那晚说出来话,不过是时情绪发泄,不代表她在那瞬间就完全抛弃对齐向然感情。这些齐向然都明白,但他也并不为年少时冲动感到后悔,如果再来次,他百分百还会做出同样选择。但现在他想通,想通那就认错,向被自己伤害过人认错,也是理所当然,只是人和人关系就是这样,旦有裂痕,再怎修复,中间也始终都像隔层。
江纵低声问:“他们怎说?”
“说得可多。”齐向然慢悠悠地回想,“齐正荣倒是不减当年风范,说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,没搭理他这话,向玲怕跟他再吵起来,就劝架呗。还转告句于俊兰给话……他说他其实点儿也不怪。”他叫江纵,“你说他真不怪吗?”
江纵想想,只是问:“你觉得你幸福吗?”
“如果说小时候话,其实还……挺幸福?挥金如土横行霸道。”齐向然笑下,“也不知道幸福定义是什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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