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希望你快点长大,有时候又觉得,”顿很久,他说意味不明话,“其实慢点也没什不好。”
“只是不希望、不想要,”江纵在他背上点点轻抚着,像自言自语,又像哄睡他样。
“有哪天只剩下你个人,那时你才真正学会长大。”
齐向然边替他难过,边觉得心惊。
“怎这个表情?”江纵掼他把,那只手力气大得让他连抬头劲儿也难以使出来,他叼住齐向然耳垂咬口,在他耳边吹气,有些不该属于他恶趣味,“害怕?”
这个时候,齐向然压根没心思想自己那些事,他心乱如麻地扒着江纵肩膀,好久才问,“所以你之前出国……也是因为这件事?”
江纵抽他烟,直没有回答,房间里安静极,齐向然只听到他依旧沉稳淡定心跳声。就在他以为江纵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时,江纵开口。
“不是。”他漫不经心地答。
子算盘打得再响,计划也终究落空,富家女财产早在婚前就按她家规矩秘密做好安排,到江纵成人立业以后留给他。
想想,齐向然轻声问:“……你是什时候……”
“什时候知道?”江纵补充完他问话,又答,“四年前,拿到那些财产当天。”
四年前……齐向然敏感地想到江纵和他疏远那个时间。
“那……那这些事情,任阿姨她知道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齐向然不说话,他隐约感到江纵还有秘密,而这个秘密他现在不会告诉他。
支烟都已经燃尽,江纵还那搂着他,时间仿佛停顿,变得混沌绵长。昏沉沉,揣着身疲惫和满肚子糊涂账,齐向然要在江纵身上睡过去。
“然然。”
江纵叫他,声音像口很淡叹息。
齐向然困顿地眨眨眼。
江纵脸上露出来个近乎古怪笑容:“忘告诉你,妈也姓任。”他摸着齐向然脑袋,轻描淡写地问,“任蕴秀和江涛情投意合夫唱妇随,你猜她知不知道?”
脑子转,前后联系起来,齐向然只觉得脊背发凉。他片空白地呼吸着,“哒”声,打火机响,江纵又点支烟。
“跟江涛谈过几次,给他三个选择,”江纵有些漠然,“、公开当年事情;二、和任蕴秀离婚;三、离开他们家。”
他眯着眼,慢慢吐口烟,继续说:“他做不到前两件事,那就贯彻第三件。”
江纵是如此个薄情人,提到这些事,他甚至丝感情波动也没有,那样不以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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