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向然没说话,垂下眼睛,似乎心下在暗忖什。
“走吧,先洗脸刷牙。”江纵先往卫生间走。
齐向然手上伤不方便碰水,昨天他起床洗漱时没注意,打湿绷带,险些弄得伤口发炎,江纵给他换药时瞧见,
江纵屋里门开着,被子铺得很整齐,他往客厅走,见到他靠在阳台,也正接个电话。
“好,没别事那先挂?”江纵朝齐向然方向看眼,齐向然在沙发上坐下。
显然电话那头又说几句什,江纵等等,淡淡笑,“知道确实就这多,他老人家是做教授,天南海北考察交流再正常不过。要说他们家里真想做新南这边市场,也得让手下人来不是?”
这电话没有要避开齐向然意思,齐向然也就没有避开,等等,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茶几上烟和打火机。
“这个不瞒你,有私事,没有公事,帮忙跑跑腿。”江纵听到点火声,回头觑他眼,过来捏走他咬进嘴里烟,吸两口,躬身在烟灰缸里拧熄。
外之物,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,什都可以再挣回来嘛。”
齐向然没回话,要是回话,他该说什好呢。耿淮并不清楚关于他身世那堆烂事,也不明白,那个小院不仅仅只是栋房子那简单,尽管它老旧、破败、那样不起眼,但它承接住个流浪儿人生里本该最茂盛最精彩三年。
“还有件事……不知道你清不清楚。”耿淮声音放低点,似乎对接下来要说这事儿有些犹豫。
齐向然挪开手臂,睁着眼睛望白晃晃天花板,他有种直觉型预料:“你得说才知道清不清楚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问能不能帮你去户籍那边查个姓施女人?这事儿没办成。”
“关于你说这个可能性——京城齐家,想没有必要这做。”
江纵没坐下,掌根按在沙发靠背上,指尖随意敲敲:“有机会再说吧,今天实在没时间。”他低头看着齐向然,不知听那头说什,眼里带着笑意,“好。下次带他来。”
挂掉电话,江纵拍把齐向然脑袋,乜眼他包得猪蹄样还想摸烟手:“伤没好之前你要是再碰烟,那就直接戒吧。”
齐向然看眼烟灰缸里那截烟,撇撇嘴,奇迹般没跟他顶回去,他转头,视线在江纵身上转:“你今天要出去?”
江纵看眼时间,差刻十二点:“下午是要出去趟,怎?”
“之前吃饭不是说过?”齐向然说,“知道,这些都是有规定,能理解,你别放心上。”
“不是……本来不该多问……不过你是不是在怀疑什?”耿淮声音又低些,“你爸刚才过来签字来着,带着你们家房产证,上头有那个产权变更信息,个没留神瞥见……”
齐向然呼吸紧下,撑着床坐起来。
耿淮有些古怪地问:“你们家房子之前户主不就姓施吗?”
齐向然开门出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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