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向然沉默地呼吸着,他坚持把手抽回来,刚才他还能使用自如,还能给自己擦澡上药,被江纵看到,这会儿连弯个手指都困难。
过好久,齐向然说:“拿耳钉。”他仰起脸看他,竟然淡淡笑下,“但是没拿到,房子也烧光。”
“你让明天戴。”他眼眶逐渐红,“那是古董,这世界上就那对,你送。他妈……次也没戴过……”
江纵平静下来,深深地、缄默地注视齐向然。他览尽齐向然所有表情,怅然、不甘、后悔、难过,他看到他节奏不平稳呼吸,和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隐忍带来颤抖。良久,他开口。
“齐向然,”江纵轻声说,“看你真是疯。”
想象这严重烫伤究竟有多痛,也无法想象齐向然究竟是怎忍下来、为什要忍下来。
“齐向然。”江纵尽力让自己冷静,他沉声问,“你知道烫伤如果不及时处理,就越容易发炎留疤,甚至烂掉,你不想要你这手是不是?”
齐向然想要抽回手,江纵手劲大得出奇,让他点也动弹不得。
齐向然垂下眼睛,看着丑陋骇人手掌,“当时看着也没这严重啊……”
“痛不痛你感觉不到吗?”江纵从没用这严厉口气跟齐向然说过话,“烫伤手你还跟人打架?你是小孩吗?你能不能为自己负责点?”
齐向然没吭声。
“不是说起火时候你没在家,这到底又是怎弄?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烫伤?”说着话江纵立刻把齐向然拽起来,要检查他别伤。
齐向然侧身躲下,“没有,就这个。”
他直没抬头,“想进屋拿个东西,太着急,手就碰到铁门上,又不是故意。”
江纵长这大,第次体会到被气笑是个什感觉,“什东西那宝贝,房子都烧光你还要去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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