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齐向然还是点点头。
“怎认识?”
怎认识……这话说来就挺长,也挺可笑,个扫黄打非,个被当成老板上手铐,派出所小小间房,翻来覆去问询调查,最后才证实他确是无辜被牵连,替人顶包。
没什必要讲,但也许是这声“纵哥”早就喊出口,齐向然
他手指动动,有些留恋地抓把飘到他手边烟丝,“明天你是不是要上班?要不你回去睡觉吧,自己在这儿就好。”
江纵看眼手机:“准确来说是三个小时后,”他很平静地说,“现在已经立案,她得带上证件去律所签委托授权。”
齐向然显然不清楚还有这茬,发下愣,脸上闪过瞬像是后悔又像是惭愧神情。这种表情倒很难出现在他脸上。
“刚才问耿淮,他说这种案子其实会有法援中心律师受理。”齐向然扯着嘴角笑下,想调剂氛围似,“请你是不是有点太奢侈?看你名片,现在是律师主任?是不是特贵?”
江纵随手挥散烟,淡淡乜齐向然眼:“她男朋友不是帮过你?”
样,意识到自己真正长大这回事。他其实不知道,他心里刻度尺是比着江纵来。
他每步都踩着江纵踩过脚印,每个成果都渴望江纵肯定,对他来说,他成长只有得到江纵反馈,那才叫做成长。
他长大。
他像个江纵同龄人,真正大人,他们肩膀凑在起,江纵会自然而然地向他分同包烟,他们站在同片夜幕下,同样对着黑暗不言不语,烟草味将他们融化,化成灯光下两片黑影,又将他们重塑,塑成骨连着骨筋连着筋共同体。
虽然这大概只是错觉,只是臆想,但在这刻,抛却身份年龄阅历别切命运赋予,他们无限平等,他们并肩而立。
齐向然点点头。
“那帮她,”江纵说,“应该。”
应该。轻描淡写三个字。
这话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,齐向然心脏陡然跳几下,他别过头,狠狠地咬住烟嘴。
“那个警察叫耿淮?”过会儿,江纵问。
“呼——”长长个吐气,像吐尽整夜疲惫,齐向然仰着头,喉结上下动,看着天微不可闻地说,“月亮都下山。”
江纵没接他话,而是也抬头看看天,乏善可陈片天。
这种仰着头姿势,呼出烟直直往上,轰下细散,齐向然转头看江纵:“吐个烟圈吧,想看。”
江纵盯着他,朦胧光影做张脸,长睫毛,浅瞳色,窄颌角,带点浅浅笑,在夜里太漂亮。他咬着烟深深吸口,侧过头,舌尖卷顶,往空中吐烟圈动作很娴熟,目光却仍然停在齐向然脸上,淡淡,牢牢。
蓬松厚云样游动烟圈,在空中缓滞两秒就被江纵吹散,特酷特性感,但齐向然觉得江纵太吝啬也太随意,只给他看个,不像小时候。小时候江纵会漫不经心地给他看好多好多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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