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要换做以前,倪辉早脚给齐向然踹上,而现在他只是眯眯眼睛,脸上要笑不笑,“不是这码事儿,说实话,他那号人,还真他妈看不上。”
齐向然若有所
他不知道哪里出问题,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竟然觉出些怅然。可能人都是贱吧,在笼子里时候千方百计地想出来,真撒丫子又隐约盼着有人能拉着绳,让他不至于翻车撞岩。
他想来想去想来想去,直到打开盖子把碗已经软烂面条慢吞吞咽下去,都没发现其实自己也许想要只是份不拘形式关心。
碗面很快就吃完,把泡面盒扔进垃圾箱时候他瞥见上面那句“香喷喷,好吃看得见”,差点没当场又全吐出来。转头又冲着屋里倪辉吼:“操,他妈不吃红烧味儿!”
“你他妈爱吃不吃!”倪辉也吼回来。
齐向然自顾自地笑两声,看眼时间,估计今天江纵多半是不会再来找他,于是趴到倪辉屋子窗台上向他讨烟,随口问:“最近怎没看见那个姓崔。”
最近他总是做梦,梦很混沌,醒来之后就记不清到底梦到什,但梦里潮热被带到梦境之外,陷在枕头里,高温空气包裹他、抚摸他、托举他,好像是谁手谁怀抱,好像让他陷在片柔软缱绻海洋。
特别奇妙,明明丝风也不透,闷极,身体却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,他有些沉浸,或者说痴迷那些梦余韵。
大概这是种情绪高潮,来得比生理性更容易让人耽溺。
就这躺很久,裤裆里那玩意儿还没下去,齐向然回过神来,不禁有些烦躁,翻身起来冲个冷水澡。
擦着头发出来时候碰到前天刚从外地回来倪辉,他正抱着箱泡面往屋里走,齐向然叫住他,从里头拿盒。
倪辉懒洋洋躺在他老爷椅上,把烟拆封磕出来扔给他:“没钱他敢来?你当这儿做慈善?养你个吃白食就够。”
这说齐向然就明白,估计姓崔真被他整治,倪辉从来不做吃亏生意,在这钱这块儿他就没含糊过。
齐向然叼着烟,吊儿郎当地问:“听他口气,以前跟你混过?”
倪辉也点支烟:“他?勉勉强强打个酱油吧。”
“嚯,这大架子,黑龙大哥挺牛逼啊。”
“红烧牛肉,”齐向然挺嫌弃地皱皱鼻子,“总是这个味儿,能不能换个。”
“你他妈不做饭给你老子吃就算,有吃还嫌弃?”倪辉膀子甩进屋,“滚边儿去。”
齐向然无所谓地笑声,头发也不擦,毛巾随手往椅子上搭,去找热水瓶泡面。
其实他觉察出来,从那天江纵找倪辉聊过以后,倪辉就变得有些怪异,先是连夜去外地,像是找什人,回来以后见着齐向然也不爱像以前那总找他麻烦,至少齐向然无论是赖床还是外出游荡不回家,他都随他便。
就跟以前在齐家似,只要齐向然高兴,那就都随他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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