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向然挺轻地笑
声：“怎
，你还想走访？还把
下周行程也安排好？”
“你如果不愿意，不会强迫你。”
“也不像是你能强迫得
人。”齐向然玩着手指，“他
个老混混，英雄事迹都是几十年前事情，你能打听出来个什。”
“那不用打听也可以，”车汇入条热闹点公路，“不影响什。”
齐向然翻个身，整个人都朝着车门方向偏，安全带紧紧绷着他胸口：“那位少爷都找到，你们查这东西不是多此举。
“是在查你户口，”江纵看他眼，“看样子，倪叔叔应该没有告诉你。”
提到倪辉，齐向然脸上表情就立刻变得冷淡，他漠然地看向窗外，车沿着河边直往前开，老旧褪色建筑抽胶卷似向后飞驰。
他不由得想起倪辉昨晚回答。隔个足有十多秒愣神才给出来回答。
——那怎可能？你他妈是儿子，不要你，谁给老子养老送终啊？
说完倪辉就没话，手在竹椅上拍拍，又在齐向然床上拍拍，最后在他脸上揪把，干巴巴地表达他作为个父亲对孩子并不熟练甚至生疏亲昵。
跟着江纵出门时候，又阵风刮过来，云又盖住太阳，天气陡然变得阴沉。
他先看眼天边，这才记起来要问江纵今天打算带他去哪里。
“这段时间有个展，你应该会喜欢。”江纵打开副驾驶车门，示意他坐进去，“等你病好再说吧。”
齐向然钻进车里，等到江纵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时，说：“没生病。”
江纵把车开出停车位，忽然问：“昨晚什时候睡？”
“查出来什？你可别告诉这切都是个乌龙，本来还就是齐家儿子。”齐向然玩笑似勾勾嘴角，他自然不相信会有这个可能，“编故事也没这编。”
江纵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敲，他惯常有这个动作，在此刻代表种思考含义，几秒后他说：“那就再等等吧。”他对齐向然说这个可能性不置可否，“你就当走流程。”
齐向然转头看江纵，只看到他英挺冷峻侧脸。他不理解怎江纵会突然研究起这个，是他们查到那位真少爷下落时候发现什漏子？可齐家调查怎会出错，他和齐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已经板上钉钉事情，查又能查出个什来，如果当初调查真有哪里不对……
他又默默将视线移开。如果真有哪里不对，那天晚上，爸妈不会在言语间有那坚定、那痛恨。
“下周你可以带到你住那附近走圈。”江纵说，“倪叔叔年轻时候就住在这边吗。”
齐向然有些诧异他话题转变，但还是回答：“回去就睡。”
“贪凉？”
“连风扇都没开好吗。”
“昨晚回去之后有没有不舒服？”
“也没有吧。”齐向然将车座椅往后放，放到最低，恹恹地躺在上面，“你好烦啊江纵，屁大点事弄得跟查户口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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