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齐向然个方形黑色丝绒盒。
“什东西?”齐向然有些意外。
“打开看看就知道。”江纵接过他手里酒杯,姿态很自然地抿上杯沿。
这是个首饰盒。齐向然掂掂盒子重量,盯着它看好几秒,很多可能性在他脑子里闪过去。打开它前刻,他认定里头是块名表——他满十五岁之后每年生日江纵送都是块表,唯独他十八岁,齐向然离开齐家前最后个生日,江
江纵眼尾还留有刚才那个笑弯度,嗓音像夜里风:“等着。”
齐向然辨别着里头动静,料想江纵是在找东西,有柜门拉开声音。
他回到他们喝酒地方,端起江纵酒杯,深红色液体映出他做女人模样。齐向然认真看自己几秒钟,并不是很理解江纵为什会儿说很适合,会儿又说不适合。
他摇摇酒杯,凑近,细细地品口。
和刚才他那杯其实没有什两样,香气霸道浑厚,余味细腻悠长。
出来样,也不嫌腻得慌。”
说这话时齐向然移开视线,有股子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别扭。
空气安静半晌,偌大房间只留下浅浅呼吸声,个气盛,个平淡。
实际上齐向然陈述确是事实,如果要作比,以前跟过江纵那些女人,从性格到长相和眼前齐向然确截然相反。但江纵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,只是靠在茶几上坦然看着齐向然。
直到齐向然自己受不这种安静,又转过头看他。
可是太难喝。
很多人会说,你这样认为是因为你不懂酒,品质好酒才有这样酸甜苦辣涩,扯什葡萄品种什酸度什单宁什平衡。
可要齐向然来说,这完全是放屁!他也不是完全不懂酒人,尝过好酒没有百也有八十,虽然没法仅靠品尝就能准确分辨酒庄和年份,但好酒孬酒他还是可以轻易分出来。这不关懂不懂酒事,难喝就是难喝。
但人喜好这样难以捉摸,齐向然认为自己是贱,即使这样难喝,又酸又苦又涩,可他还是要喝,边骂着难喝边往嘴里灌。大概价值高昂口味复杂酒液就是有让更多人趋之若鹜魅力,赋予它意义足够多,哪怕它是杯鸩毒,在追求者眼里也是品味芳香佳酿。
回过神来,想要再啜口,江纵已经出来。见到齐向然拿在手里是自己那杯酒,他像习以为常,并没做出什反应。
“说吧,”齐向然脸上露出点细微不耐烦,“到底要给什东西?”
江纵盯他两秒,忽然笑笑。
平常少笑人笑总是让人惊艳,所以这张脸在笑时候迷人到极点。
他起身,翩翩然走过去,到齐向然面前,看他会儿,把他假发拨开,将他形状漂亮耳朵露出来,视线落在上面。
那只拂过齐向然耳尖手没有收回,而是继续往上抬,像穿越过遥远岁月,用已经变得陌生熟悉力度,随意揉揉齐向然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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