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向然淡笑，他将视线转向江纵，把刚才江纵对他
上下打量也那
还给他。而后，又不经意地将注意力分到江纵唇上，直直看
几秒，笑意里带点讥诮，“看来你也好得很。”
医院空调温度开得恰好，不容易让人烦躁，大厅里都是嗡嗡人声，在夜里显得遥远低沉，鼻尖有淡淡医院味儿，闻着这味道，会感觉周遭有种奇异安静。
江纵似乎沉浸在这份安静里，他没避开这个打量，齐向然做这幅表情时候，颧骨上两颗
大小淡痣好像微微扬起来。江纵直看着那两颗痣。
“那就这样，”不等江纵回答，齐向然收回目光，往后退两步，转身，紧绷肩膀塌下来，手随意摆摆，两分落魄潇洒，“
走。”
认认真真将满地烟头碾平那样子，江纵嘴角稍稍勾，竟然笑下，“小崽儿烟瘾够大。”
萧清嘉症状缓解不少，脸色已经正常，也笑笑：“他们这年纪，哪儿知道节制，你像他这大时候是不是也样？”
江纵今年快二十八，齐向然比他小六岁，二十岁时这些小事，基本已经模糊不清。他看向齐向然方向，齐向然正要朝外走，抬头就对上江纵视线。
见齐向然脚步滞，目光在他和萧清嘉身上转两圈，转而往他们这个方向来，走路姿势跟以前差别挺大，江纵顿顿，看几秒，才淡淡回答：“忘。”
萧清嘉视线也在打转，最后定在走近齐向然身上，笑里头添几分年长者慈爱，招呼他：“然然是吧？还记得吗？”
这笑容很漂亮，江纵女朋友全是这种成熟清冷大美女，般是不怎爱对旁人笑性格，但见到齐向然时总会挂着笑。
齐向然没再走近，跟他俩隔点距离。他很快想起来萧清嘉名字，在跟江纵闹翻之前他见过这张脸两次，次是正面碰上几人互相做介绍，次是在酒吧，隔着几个半开放包厢，他见到她往江纵唇上送吻。
想到这里，视线下移点，齐向然见到她嘴唇上脱落大半唇妆。
“当然记得，”齐向然认真盯着那处，“嘉姐。”
没想到齐向然还记得自己名字，萧清嘉有些意外，意外过后又是惊喜，前男友弟弟竟然能记住只有面之缘自己，其中含义不言自明。她忍不住睇江纵眼，笑意更盛，“哎”声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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