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空跳伞和高空是完全不同感受,虽然高空刚出机舱
双脚踩在桥边栏杆上,身子稍稍倾点,或者风速稍微大点齐晚就会头栽下去。
但他点也不害怕,跳与不跳是他说算,这种完完全全能够掌握自己生活感觉让他满足。
也许所有美好情感都需要代价,这种极致自由和满足代价就是危险,所以齐晚虽然不害怕,但每次他也会紧张,受伤也会疼。
但这是第次,他觉得这项危险极限运动充满安全感。
向上是蓝天,向下是接他人。
齐晚大概能看出来是要干什,还是有点愣地问:“这是干嘛啊。”
邵知寒:“拯救失足少男。”
齐晚呆住,他哥还是他哥,总有法治他。
充气垫完全撑开后高度近20厘米,有张双人床那大,按照齐晚控伞能力,瞄准不是问题,只要不是开伞过于完蛋,也不至于直接摔死。
虽然这搞挑战少那些,但邵知寒护着他这份心思齐晚不能不受着。他在气垫上打个滚,还挺弹。
有参考意义,不同伞形,不同气候,不同体重,差点都是生跟死差别。
低空爱好者当中普遍公认最低极限距离是四五十米,邵知寒提溜起齐晚耳朵:“你就光朝着坟头进步是吧。”
齐晚挣两下没挣开,他有点恼:“你个高空开伞都不会开人说要定点跳伞,最后不也答应?你就不能相信?”
邵知寒:“他妈……”
齐晚:“你妈欺负,你爸欺负,你也欺负?”
齐晚微微展开双臂,像第次飞行小鸟扑棱下翅膀。
他向前跳下去。
身体本能不会骗人,所有毛孔同时炸开,发软酥麻感从脚尖直窜到头皮。
坠落瞬像有只大手把心脏攥住,然后猛地向上提起。
这种又腿软又充满力量感觉,太酷。
齐晚拽着邵知寒袖子问:“哥,你后备箱为什装气垫啊?你是哆啦A哥吗?说啊,说啊。”
邵知寒扯着领子把齐晚提起来吓唬人说:“打野战用。”然后松手,又把人扔到垫子上。
齐晚眨眨眼,想起最近新学词汇,他个咕噜翻到草地上不好意思又好奇地问:“你、你用过没。”
邵知寒哼声不理他。
调整好状态齐晚爬上他心仪桥柱位置,用测距仪往下量下,51.2米,比他之前跳过最低高度又低几米,但他觉得问题不大。
邵知寒:“……”
齐晚被揪耳朵疼,他又不傻,才不硬碰硬。齐晚吸溜鼻子,委屈巴巴抓住邵知寒手腕:“哥,说要尝试,那就是心里有谱,你看之前哪次金刚钻不是溜溜发光,你信啊。”
像小狗扒拉着主人腿讨吃,邵知寒松开齐晚,凶巴巴句:“你等着。”
他自认是非常尊重别人梦想人,妥协才不是因为美人计。
邵知寒打开后备箱,拿出叠好充气垫和充气泵:“愣着干嘛,过来搭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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