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东远听见这话,倒没有喜上眉梢,反倒冷笑声,说:“这小子,没准又有什事要跟犯倔,所以先以退为进,哄上当呢。”
张秘书苦笑下,说:“小聂大不就是不肯交女朋友,不肯结婚,除这个,也没啥好倔。”
“叫他回公司来上班呢,医院有什好,累死累活,手术台上站大半夜,能挣几个钱?早上看到他跟条死鱼似,坐在椅子上就能睡着!”
“回家吃饭总是好事。”张秘书腹诽,小聂已经是个那样脾气,这老聂更是揣着肚子三十六计,儿子不理他吧,他不高兴,儿子肯理他吧,他又觉得有阴谋。这爷俩过得比谁都累。不过他是夹心饼干,只能两边说好话,“小聂再倔,也是孙悟空,翻不出您掌心。他玩什花样,晚上您听听不就得。”
聂东远倒是挺以为然,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脾气倔,其实人挺单纯,是个书呆子,在自己面前,谅他翻不出什花头来。
情都是很阴郁。有段时间他跟聂东远关系很糟,糟到好几年都不说句话,回国之后,他也没回家去住,算起来每年父子都见不几次面。每次见到聂东远,他态度自然是很恶劣,因为过去种种,让他对自己父亲,总是有种抵触心态。可是不管怎样,他毕竟是自己血亲,是给予自己半生命那个人。
回到家里他给张秘书打电话,张秘书说聂东远已经到公司加班,然后问他有什事。
聂宇晟想想,说:“没事,早上睡着,怕他有什事没跟说。”
张秘书趁机说堆聂东远好话,又说:“聂先生看你睡着,都不让别人叫你。最后检查做完,才自己走过去叫醒你。父子哪有隔夜仇,何况他是长辈……”
“那他晚上有没有空?”
聂宇晟回去睡觉,等醒来时天已经黑,他洗个澡,换衣服开车回聂家大宅。接门铃是保姆来替他开门,见着他不由满面笑容:“小聂回来?”
家里保姆已经换过无数茬,这个估计又是新换,聂宇晟都不大认得,点点头当打过招呼,换拖鞋往客厅里走,聂东远已经下班回来
“有啊有啊,当然有啊。”张秘书迅速地腾出只手,在备忘录上把聂东远和国税局长饭局给划掉,“你要是晚上回家吃饭,跟家里保姆说声,叫她多做两个菜。”
聂宇晟未置可否,说:“也不见得回家吃饭。”
张秘书笑着说:“反正是回家趟,陪聂先生吃顿饭吧,他血压高,少顿应酬,多在家吃顿饭,就对身体好点儿。”
过年时候他在医院值班,大年初二才回家去看看,想必聂东远不是不失望。连他身边秘书都知道,老板跟儿子关系是根弦,绷得紧点,老板就不高兴,哪天儿子松松,老板心情就能好些。
张秘书脚步轻快地走进聂东远办公室,告诉聂东远,聂宇晟主动打电话来,说要晚上回家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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