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没有进行过江帆想象中认主仪式,他们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地面对面见过,尽管江帆在脑内已经将那样场面模拟过无数次。
江帆每天早上都要向八六请安,但他不用狗叫,他只需要向八六背诵重大历史事件时间。
“早。”
江帆通常是在排队买早饭时,挂边耳机给八六发语音。
“184
江帆在原地转好几圈,蹙着眉头,心口空落落,心肝揪着疼,他说不上这种感觉,只用眼神拂过群又群身着制服学生,却落不到任何个人身上去。
找不到,如果八六不想让他知道,那就找不到。
江帆沮丧地低下头,轻轻捏捏手中羽毛球,确认那玩意儿真实存在,并非自己臆想。他去篮下捡起自己随手撂在地上校服,掸掸灰,披在身上,还偷偷将羽毛球搁进自己上衣口袋里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,片刻后又将自己说服:对不住,这个先拿走,下回给器材室放个新。
江帆把那只羽毛球放在自己那摞垒得高高书本上,忍着右手刺痛,闷头做节课数学小测,个空也没敢留,仿佛生怕八六在羽毛球上装个针孔摄像头似。
备居多,却被细边眼镜带来书卷气抹去不少。他转转手里拍子,像是被自己坏念头逗乐,忽然扬起边嘴角,将手中羽毛球抛向半空,用力挥拍击出去,羽毛球划过道漂亮弧线,带着火星似,正中正欲继续助跑起跳扣篮耍酷男生后脑勺。
“哎唷`操——”
“谁啊,技术这菜?!”江帆被打断动作,还被敲得有点疼,他骂句,摸着自个儿脑袋,瞪圆眼睛。
罪魁祸首安静地躺在地上,江帆本来想踩脚,又寻思着是公共物品,到底没踩下去,还弯腰把那玩意儿拾起来。
白净顶部被人写字,江帆起初拿倒,歪着脑袋看又看,才顿时如遭雷劈地站在原地,连手腕和指节被磨肿痛也全然忘却。
他是班里第个交卷。
起初打球时没什感觉,静坐着才晓得疼,江帆定睛去查看右手,指节和手腕子被磨掉层皮,隐约有些充血,他疼得厉害,就换左手拿笔,对着草稿纸上串串数字,百无聊赖地去圈“8”和“6”。
这是太无聊件事,可他就是忍不住去做,忍不住去寻找他们之间哪怕点点可能产生交集部分。
——管束与疼痛是生活子集,而八六之于他,在思想上堪称全集,肉`体上却尚是空集。
江帆早已过考核期,八六却仍然只让江帆叫他八六;八六也不称呼他为奴或狗,通常骂他傻子,认真要说什时,会直接叫江帆。
上面写着是“86”。
——八六。
耳边忽然传来阵刺耳铃声,江帆这才个激灵回过神来,慌忙抬起头朝四处张望。
下课,各个年级学生从教学楼中鱼贯而出,攒动人头渐渐填入红绿跑道操场上。
他找不到八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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