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琅掐得非常用力,谢蕴几乎觉得他要把自己掐死!
所以最后程琅放开她时候,她瘫软在地上,艰难地蠕动着。她捂着喉咙不停地咳嗽着,咳得差点要吐出来。
程琅单手就把她扯起来,冷笑着问:“觉得恶心吧?”
她目光涣散,程琅就在她耳边说:“是啊,就是爱她,这辈子只爱她个人,就算她死也爱她。而你呢,你什都不算。知道吗?”
“畜生……
谢蕴靠着屏风,她想起那幅画里面人——那是个女子,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。看那样子已经有些年头,那必然不是个年轻女子。
谢蕴发现这个时候怎能不嫉妒,她嫉妒得要发狂。她这辈子,除在罗慎远那里,还没有这嫉妒感觉。她毕竟是聪明,转而拿那幅画去找原来伺候过程琅老嬷嬷问。老嬷嬷已经老眼昏花,看刻钟才约莫地说:“眼熟、眼熟,竟有当年陆四夫人样子。就是琅少爷舅母,死好多年呢。”
谢蕴魔怔般,又拿着那画问许多人。只有两个能答上来,答案都是致。
她知道之后如坠冰窖,浑身寒得感觉不到自己在哪儿。
真讽刺啊!她原来喜欢罗慎远时候看不起他,等现在她也喜欢他,才发现这个人心里竟然藏着这不可告人,肮脏心思!
实在不敢!”
程琅应该猜到是谢蕴,上次他看画时候,谢蕴在旁边。
他现在没工夫料理这小厮,让护卫先进来压下去,他朝着谢蕴那里走过去。
每步都这发沉,等他到堂屋时候谢蕴在守岁,等着他回来。看到他进来,她从椅子上站起来,笑着说:“爷,您回来!”
程琅走到她面前,语气前所未有冰冷:“谁准你插手事?你倒可以,还敢威胁小厮,画呢?”
现在她突然就撑不下去,谢蕴也想报复。凭什就要他把自己搅得团乱,她也要报复他!
谢蕴于是喘口气,在他背后冷笑着慢慢地说:“程琅,你这着急——是因为那画中之人,你爱而不得吧?活着时候,她是你舅母。你长大呢,她却死。”
程琅停住脚步,然后他就真回过头来。
谢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狰狞表情,以至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,程琅就已经把掐住她脖颈,把她抵在墙上,声音冰寒而僵硬:“——你在说什,你去乱问?”
谢蕴呼吸不过来,脸色涨得通红,她艰难地说:“你也怕人知道吧——你这简直就——”
“爷,您说那个啊。也只是好奇拿来看看而已,陈年旧物,爷还拿那个来做什?”谢蕴笑得很勉强。
程琅却不理她,转身要去翻她东西。
谢蕴急,她觉得这个男人善变简直超出她理解,她说:“您别翻,不在这里!”
程琅确实也没有翻到,漠然地看她眼。理理袖子往外走。
大年三十,他这是要去哪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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