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宜宁跪倒在地上哭,她们连忙把她扶起来,只听到宜宁颤抖地抓住她手说:“珍珠,觉得他不要……他不会要……”
若是个男人面对着和别人同床共枕、结为夫妻人,他还会要吗?这就是她报应,不管泄露这事是不是陆嘉学有意地引导她。这是她报应!
“太太,您这是说什呢?”珍珠拿出
他好像变成个她不认识陌生人,什柔情温和,在这场交战中都没有。
“三哥!”她要去拉他手,但是又被他给拂开。
确是在意,恨,嫉妒!她和陆嘉学曾经,她对他隐瞒,对他利用。还有对她说那些话愤怒!什叫休她,她就这想离开?这些倾覆而来,让他又嫉妒又愤怒。
“罗宜宁,真没这理智。”罗慎远说。“你得分开下,你……先睡吧。”
他离开内室。
目,但是早就已经不是,从他右手疤开始她就被他所感动。因为没有人对他好,她对他充满怜惜。因为他是她三哥,从很早很早就是。
“你是不是想利用呢。”罗慎远说,他背着手,高大身材仿佛山样。“你从没有怀疑过会考上进士,从来对充满信心。”
他不知道簪子那段事,但是凭着他直觉,就本能地知道不对。
“三哥……”她去捉他手,但他却避开她手。
她喃喃地解释道:“开始是这样。但是后来就不是,后来就不是……”
外面丫头听到动静,却不敢进来。直到罗大人出来,她们纷纷屈身喊罗大人。然后珍珠眼尖,看到罗大人右手似乎受伤,在流血。她立刻道:“大人,您手……”
刚才被划伤吧……
罗慎远漠然地握住伤口:“无碍。”这个伤口,倒是为她留。他用暗色袖子缠,逼着自己离开。
他需要避免真伤害她,冷静地面对她过去。也需要让她好好想想。至少,想想她自己!
珍珠等人狐疑,立刻蜂拥着冲进内室。
这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吧,如果她都是因此而对他好话。他老师、父亲、身边所有人……都是因为某个原因而不得不对他好。他肯定会失望,再加上这个女人曾经还是死对头妻子,与死对头同床共枕,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这个——罗宜宁想到这里,她怕得发抖。
宜宁突然就颓唐,她艰涩地说:“你若是介意与陆嘉学过去,你要是实在介意话,你可以休。眼不见为净,若是可以话……想带着宝哥儿走。他还小离不开母亲。”
她说到这里泪水就完全模糊,她其实几乎就是跪在罗慎远面前。因此看不到他表情,不知道他在想什。
只听到他突然就把桌上那些络子和收拾好琉璃珠子全部扫下去!大珠小珠落玉盘,满地琉璃珠子,五彩缤纷,熠熠生辉。
他喘口气,然后他冷冷地说:“宝哥儿是嫡长子,你凭什带走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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