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紧紧握住身边人手。
老家毕竟年久失修,吃住不便,晌午之后罗成章就说返回京城里,当然还记挂他那怀孕小妾。
罗慎远因为京中有事要先走步,没有等她们,等宜宁她们回到新桥胡
原本不亲近两人,倒是因为骂她而越来越亲近。共同敌人总是能很快使女人成为朋友。
罗宜宁没有理会她们,她看着祠堂想起那年罗老太太刚死,她在她排位面前瘫倒痛哭。他过来找到她,半跪在地上直起身,哑声唤她眉眉。
他们切都和这个宅院有关。
宜宁去罗老太太住过院子看,可惜里面什东西都收走,切都空落落,好像什都不存在般。
她看到外面阳光照在破旧地板和雕刻麻姑献寿窗棂上。记忆中有罗老太太喜欢那尊佛像,常用瓷枕,老太太养死好多盆兰草,罗慎远曾送给她,个套个瓷娃娃。可惜什都没有。
清楚,大房倒也不会生出别心思来。
第二天与大房起祭祀罗家先祖。宜宁还给宝哥儿穿喜气洋洋褂子,罗家祠堂是修在保定,行人便安排车,浩浩荡荡地回保定去。
昨夜被罗慎远来回压几次,罗宜宁精神不太好,路上都在打瞌睡。马车上总归睡着不舒服,罗慎远将她搂到怀里来,看她脖颈上片红痕,又昏昏欲睡靠着他。皱眉斥道:“你就是身子骨不好,以后每日晨起叫你起起来,在院子走几圈。”
“才不走,得补眠。”罗宜宁翻个身,埋头向里。
罗慎远想拎她起来再说几句,她闭着眼副已经睡着样子,只能无奈地随她去。
“父亲叫人在花厅布下宴席,走吧。”罗慎远过来找她,见她往屋子里瞧,不由得问,“你看什?”
“祖母都去六年。”罗宜宁说。老太太笑眯眯样子,哄她吃饭样子,抱着她教她识字样子,历历在目。
这辈子遇到最初最好那个人,可是再也看不到。
“你若是真瞧到她老人家,可不吓着你。”罗慎远轻轻地笑,“吃饭。”
罗宜宁被他牵着离开,还是回头看。空荡荡,什都没有啊。
等到保定下马车,陈氏就阴沉着个脸。
林海如昨夜就去找她说,她可没管什委婉不委婉。以至于陈氏径直进府内,也没有同招呼她们声。
罗宜宁多年没有回过保定这边罗府。她仰头看着熟悉门楣,觉得格外亲切。就连生气陈氏都变得亲切起来。
“走吧。”罗慎远牵着她走进去。
老家仆人早准备好三牲祭品,纸锭香烛。罗宜宁现在不能进祠堂,她和两位嫂嫂坐在外面。大小周氏远远离开她在说话,其间夹杂着几声轻笑,有些刺耳交谈声,这都是听得到。自她回来之后,两位嫂嫂跟她来往就少许多,其间更有不屑之意。罗宜宁也知道是为什,在二房没有人提,是因为二房里有罗慎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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