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还问。”罗宜宁说,“长姐来者是客,她要去,自然作陪。你今日可见着钰哥儿,他可已经是半大小子。”
罗慎远缓缓放开她手,没有回答她问题:“没见别人?”
“见着谢蕴,她过得还不错,好像把你忘,你少个红颜知己。”罗宜宁继续说。
罗慎远听微挑眉:“红颜知己?”
“是啊,你红颜知己。回来之前你与那位葛小姐有私交,那是你新红颜知己吧?”罗宜宁继续问。
“你在瞧什呢?”谢蕴笑着问他。
“几幅珍藏字画而已。”程琅轻描淡写地说,将画卷卷起来,“外面人怎不通传声,越来越不像话。”
“这都晌午,叫他们吃饭再过来。这不是来叫你吃饭吗?”谢蕴说着把装点心填漆方盘搁在桌上。
“嗯,那走吧。”程琅将匣子锁起来,推进抽屉里。
谢蕴又看那抽屉眼,当真好奇。
淡淡笑容:“冷漠无情?你指是什?”
程琅却不说话。
“该和你说什,还是该和陆嘉学说什呢。”她似乎觉得很好笑样子,“既然不可能,那温柔以对是为什?如果你觉得可怕冰冷,那也随便你吧……不在乎。”
反正怎做都不对,何必在乎。
程琅看着她离开,手几乎是发抖,面对她,其实他难以自制。
罗慎远听笑
*
陈氏等人留下吃饭,罗宜宁先回罗家,罗慎远也回来,屋内气氛不太好。他脸色阴沉。
秋娘抱着宝哥儿去内室换衣裳。罗宜宁把从程家带回来玫瑰灌香糖放下,走时候程大奶奶人手送盒,外面难买。她刚尝粒,确香甜中带着玫瑰味,且玫瑰味久久不散。她见他脸色不好看,就坐下来,打开纸盒从里面拿颗糖出来,递到他面前。
“吃糖。”指间粒淡红色晶亮糖,她也笑眯眯。
罗慎远放下书,不喜欢吃糖,但她递过来也只能俯下身含。只不过还没有放过她,捏住她手腕问:“去程家?”
他静静地回到书房里,将那个他藏许久匣子打开,从里面拿出几个画卷。
纸页都已经泛黄,画中之人靠着小几,随意地伏在上面。刚洗过发她青丝满泻,软和温暖发间似乎带着桂花甜香味。或者还有站立,训斥孩子,板着脸生气。栩栩如生,许多年未曾打开过,那陌生而清秀脸还是年轻,好像凝结在昨日黄昏里。
都是他凭借着幼时印象,亲手笔笔画。
有时候他觉得要感谢自己过目不忘能力,否则怎能连眉眼都记得那清楚,在日后长大岁月里慢慢地描摹出来。这样他就把她原来样子记得很牢,越来越清晰。
谢蕴跨门槛进来,似乎是瞧着他在看什,她从未看到过他这样神情。眷恋而柔和。这跟他对所有人都是不样,有时候谢蕴甚至觉得,他对自己都是隔着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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