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篷内木头被烧得噼啪地响,外面天已经全暗下来。
陆
陆嘉学突然眯眯眼睛。
帐篷被只细小手撩开,个女孩走进来。她穿件红色无领对襟坎肩长袍,马靴,头发结成辫,面容憔悴但掩不住脸蛋漂亮姣好,脚上戴镣铐,走路时候就发出悉索声音。
这个瓦刺部小姑娘是他们战俘,打胜仗后掳走对方漂亮女人,对于士兵来说可以鼓舞士气。陆嘉学直对于士兵这种行为睁只眼闭只眼,只要不太过分就行。这次他们抓十多个,都是贵族小姑娘,这个叫阿善小姑娘格外漂亮,将士们有意献给他。
而阿善也格外聪明,她知道自己被带回京后,免不要被送做别人玩物。诚惶诚恐,对陆嘉学十分柔顺,曲意讨好。
她学过汉话,虽然说起来磕磕绊绊,但是语调很好听:“大人……给您,换药。”
间弯曲斜行军队绵延不绝,也不过如蝼蚁前行,昏黄斜阳将枝桠影子拉得很长,残阳如血,大漠孤烟。
他嘴唇有些干燥,往手腕摸时候,才想起珠串在她那里。
上面有人算计搞鬼,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。对方没想让瓦刺活,但也没想让他活。但是纵横沙场十多年,罗慎远再怎精心算计也不可能比得过他对敌经验丰富。他怕打草惊蛇,蛰伏近半个月,将剩下瓦刺部全部歼灭之后,取对方首领首级,准备回京复命。
如今想起来对敌轻松。实则陆嘉学也不是没有濒临死亡时候。
刀已经快砍到头顶,他用长刀奋力顶,阵得虎口发麻。反手就是斩杀,后背受伤。那时候什他脑海里只有个念头,活着。
这个小姑娘端着药盘跪到他面前,陆嘉学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阿善口干舌燥,紧张得指尖都在抖。国破家亡,她原来再怎尊贵现在也轻贱,她知道战俘是什下场,若是不能讨好这个男人,让他收自己,她未来定会很惨。别姐妹这些天遭遇没几个好,她还好好,只是因为他们有意留着她。
但她侍奉这多天,这个男人点表情点变化都没有,她弄不明白他在想什。
阿善颤抖地解开他战袍,他后背伤需要别人上药。
陆嘉学依旧纹丝未动,他闭上眼睛。
罗慎远确厉害,难怪两年就爬到那个位置。他身边副将竟然都被他所收买,临阵反攻向他。虽然最后还是被他斩杀。
陆嘉学看斜阳快要落下地平线。静默地举刀,示意停下来休息。军队见将领发令,便立刻停下来,靠着胡杨树林扎简易帐篷。
帐篷里铺羊毛毯,陆嘉学在休息喝热酒。火堆静静地燃烧。
急迫、焦躁。这是兵之大忌,他现在心里很平静。如今罗慎远足以与他抗衡,不能轻敌。就算不是因为罗宜宁,他和罗慎远也有很多账要算。包括这次暗算,甚至包括朝堂权势。
他放罗宜宁走,现在她应该已经在京城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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