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妹妹却吃
他买
云片糕，他本来以为自己走之后，她会直接扔出窗外。
那个粉团
样小孩子，在他面前溜达起来，说来可笑，她竟然开始讨好他。
罗慎远开始真接触这个团子，解这个团子。那天她认得自己笔迹，有种奇怪感觉，很奇怪。也许是终于被人重视。那个团子渐渐长大成小宜宁，挂着他胳膊上，在他身上翻着找礼物，他纵容着，其实心里是带着微笑。
他愿意纵容，甚至生怕她不会这
做。生怕她会疏远自己。
这种爱，其实是有点卑微。
地方，填不满，越来越大。
他不能处理杨凌后事，不能再跟清流党走得太近，只能让人代为处理。他知道杨太太哭昏倒在杨凌灵前，知道朝堂轰动，群臣激愤。大家确被杨凌死刺激，怕什死！大不拼着官位性命让那老贼完蛋！都是儒学传人，宁愿要身傲骨也不要这地位，以后死看到老祖宗总不会羞愧。进谏折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多，死谏个接个，皇上没有办法，他能打个不能打两个，朝廷还要不要人！
进谏他也有，骂得多难听都不是没见过。当然最多还是汪远，不过汪远自己就压下去。罗慎远也帮他不少忙，亲自处置清流党几个人，汪远现在更信任他。
他不能耗太长时间，必须回京去。不然局势诡谲，几天就能天翻地覆。毕竟这些死谏对皇上不是没有触动。
罗慎远很清楚，他耗不起。
她成他妻，生命中温柔时刻全是她。她坐在罗汉床上看书，只鞋袜随意扔着。她躺在他怀里睡觉，往他怀里蜷缩着，或者嘟哝几句。他可以垂首看很久，凝视到半夜都舍不得睡。也许是用手段算计夺来，但是绝不能被别人夺走。
他不能失去，太重要，无法失去。
如果找不到，那只能算计陆嘉学。他现在也不是当年罗慎远。
罗慎远看着远处府邸匾额，伸手下马车。杨凌太太沈宣蓉在门口站着，她马车停在边，戴着重孝。
罗慎远知道最近有言官在他家蹲点等着骂人，让沈宣蓉跟他进来。府门关。沈宣蓉在正堂
连夜赶路，第二日中午才进京城近郊。
马车内没有炉火，非常冷。罗慎远闭着眼，想起他很小时候，冬天缺炭天冷，老嬷嬷带他去罗老太太那里，两三岁大妹妹坐在小几后面，用她小小碗喝羊乳，她几乎就是在舔，小脸上全部都是。看到他之后，胖胖胳膊立刻把小小碗圈起来。
妹妹精致漂亮得出奇，他见到过最好看娃娃。她却去推罗老太太手：“
不喜欢他，祖母，不喜欢，让他出去！”
他沉默地站着，不知道她为什不喜欢他。他明明……是觉得妹妹很可爱。他有点窘迫，却更加冷漠。
再后来，这个妹妹长大经常欺辱他。他只是忍受，讨好根本没有用，以至于到最后，他真有想杀人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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