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被杨凌触动
，他慢慢半跪下来。
“你别说，
叫人去请最好
郎中，疮药都冲没。药呢？”他声音嘶哑，“快再拿药来！”
杨凌渐渐睁不开眼，眼皮太沉。
“你比聪明……你不喜欢，但快死。你要杀他……不要放过他……”
罗慎远紧紧捏着他手。
走到他身边，杨凌抬起头，看到是罗慎远，他勉强地说：“……还以为……以为皇上会听
听……”
罗慎远说：“近侍太监是汪远人，怎
通禀全看他们。”
他觉得杨凌很蠢，徐渭不该选这个蠢人。但是就是这个人，他愿意站出来，他愿意为此而付出生命。杨凌突然抓住罗慎远手，笑：“想做点事情，老师待这好……不能对不起他，跟你比，直太弱……其实是故意……这被打死……他们知道肯定会愤怒，朝堂会压制不住。”
杨凌是打这个主意，他想用自己死来激怒清流党，激怒那些麻木*员。
他没什力气，疮药涂背部臀部，但是血点都止不住。失血太多，是救不过来。
“好疼，翻不过身，好难受……”杨凌喃喃着。
罗慎远闭上眼，他看到杨凌渐渐不说话，手软下来。他平静地说：“定会。”
天下之间，定有股浩然之风。
不是所有人都贪生怕死，不是所有人都爱慕虚荣。总有这样人，傲骨铮铮。罗慎远站起来。
接下来事情由他来做。
他竟然就要死！
罗慎远说：“你何必如此……迟早会有办法。”
杨凌说：“什……办法？”他闭上眼，有点累，“他们都开始……怕……就是想着，宣蓉，回不去……她又该要生气……不按时回去，她老是生气……”
“对不起她……”杨凌说，“没有时间去陪她……”
罗慎远被他抓着手捏紧，他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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