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时激动,差点撞到他茶。
他把自己茶壶挪开,这可是热茶。说道:“未必就会去,你不要担心。”
宜宁怎能不担心他,看到他啜着茶不慌不忙样子,说道:“你倒是不急,那何必急。就是想问你有没有个法子,皇上若是让你去,你真去不成?”
三哥头也不抬道:“现在贵州乱成锅粥,确需要人管——叫去就去吧。”
宜宁看他,罗慎远才放下他书,笑道:“京官外调,哪儿这容易。户部商议还要递内阁定夺。”他又继续说,“而且工部也是个烂摊子,除没几个人能收拾。只要不愿意去,皇上不会让去。”
“嗯。”罗慎远听没什表情。看到她薄薄红软嘴唇片刻,低下头问道:“眉眉,你花样画完吗?”
“还差几只白鹭。”罗宜宁说,有点疑惑地问他,“怎?”
“来帮你画。”他左手提笔蘸墨,也是寥寥数笔。顿时就是行白鹭飞上青天。
果然有神韵。
宜宁觉得自己很难学得来。
?”
虽然已经是夫妻,但日常这样亲近不多。
宜宁微微屏息。指给他看画地方,他身体更倾下来些,身上有外界寒冷味道。单手靠着桌沿寥寥几笔,就给她添上兰草。
“这些够不够?”罗慎远问她。
“够。”宜宁竟然觉得他嗓音低磁好听,有些失神。他又圈着自己在怀里,时紧绷不敢动弹。
罗宜宁觉得不太对,他在工部做得好好,平白无故为何要提他外调事?贵州那里都是汪远人,她又想到陆嘉学说话,顿时心里有猜测:“你无端被提外调,还是那样地方……可是都督大人所提?”
现在那地匪患频发,就是剿除都剿不干净。若是他真前去,当真危险。
罗慎远顿时握住她手腕,克制道:“只有句话,不准去找他。”
她不会去找陆嘉学啊,找他又有何用。
罗慎远见她不说话,沉声再
随后他放下笔,拿本书坐在旁边看,问她:“你知道前不久贵州匪患事吧?”
这事宜宁自然是知道,最近这事闹得挺大。
见她说知道,罗慎远就继续道:“皇上削贵州布政使,汪远就提议由出任。”
宜宁听惊,画笔放回笔山里:“这如何能行!”
布政使是从二品,但对罗慎远来说这升迁实则是贬黜,更何况贵州那里上下是汪远人,周书群都让他们耗死。他去就算能治理,绝对也要花大力气,离京数年,又不是湖广、两广这些布政使,仕途怕要受阻。
他手很好看,修长有力。衣袖卷起截白色斓边,看得到手背有经络浮出。
怎还没有放开她,不都说够吧……
宜宁觉得屋内气氛有些暧昧。
他突然又道:“听说陆嘉学今日过来,你见到他?”
“母亲让罗宜怜去给他请安,怕她紧张,故带们几个嫂嫂起过去。”宜宁解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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