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宁有些想笑:“怎,你怕给你下毒啊?”
他敲宜宁头下:“快些喝,看你刚才冻。”
宜宁只能就着他
宜宁听到这句话心中喜,那必定是没有大碍,她松口气。
罗成文想到刚才发生惊心动魄,就有点按耐不住:“恐怕明日起来朝堂上下言官都是打脸,皇上又觉得你受委屈,怕要有不少赏赐。慎远,你好生受着!现在官位不能晋升,但日后工部尚书空缺,非你莫属。”
“尚书之位侄儿现在还不敢想。”罗慎远道。
宜宁在垂花门口等她,屈身给几位叔伯请安,叔伯们送罗慎远到垂花门便要返回。罗慎远看到她在寒风中冷得发抖如鹌鹑,告别大伯父和父亲,朝她走来问道:“怎还没睡,脸都冻青。”
罗慎远把自己斗篷也披在她身上。他披风太大,从头到尾都是,给她裹从下巴裹到脚,小小软软裹团,如香甜软糕。
:“大老爷、二老爷可知道这事?”
她是妇道人家,根本不好管。家中唯有这二人好管些。
林永就答道,“太太不用担忧,方才大老爷、二老爷叫属下过去问话,听就换官服亲自赶往宫里。现下应该已经到宫门外。”
“父亲呢?”宜宁又问道。
曾应坤事,说起来还是跟平远堡有关。要是有魏凌在话情形会稍微好些。
“三哥,刚才似乎听大伯父说,你制住言官?”宜宁问他,“怎制住?”
看他穿着赤罗衣朝服,神情没什波动。
罗慎远边走边跟她说:“与曾珩来往,是窃取曾珩情报帮你父亲。只要你父亲把这个说清楚,言官就站不住脚。”
宜宁有些疑惑,进门之后让丫头去放热水,铺床褥。两人在靠窗罗汉床坐下来。她问:“既然容易解决,为何开头不说清楚?也没得这多麻烦,让你平白被骂几次。”她从丫头手里接过汤碗递给他,“夜寒露重,你喝些姜汤祛寒。”
白玉小碗里淡棕色姜汤,应是加红糖。罗慎远先凑到她嘴边:“你先喝些。”
林永愣,才反应过来太太说应该是英国公。“这个属下不知,属下派人去问问。”
宜宁嗯声,又对林永说:“叫守夜小厮注意着开门,傍晚许是要下雨。”
书房里点豆大烛火,宜宁有点打盹,还是想再等等。打盹好久,珍珠都来灭盏灯让她好睡些,这才听到前院有马蹄和车辙声传来,宜宁立刻就醒。灯火都亮起来,有守夜小厮起夜开门吱呀声,黑夜里声音显得很遥远。
宜宁醒过来,门口声响悉索起来。她忙披斗篷,带值夜青渠出去迎接他。垂花门外好些人簇拥着他,罗家众人,大伯父、罗成章,他养门客幕僚,罗慎远脸色阴郁却很平静。
宜宁听到罗成文在跟旁边人说话:“三成军功归慎远——皇上动大怒,扔出砚台差点把徐永清砸死,大骂他是诬陷忠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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