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突然想起来,第次遇到你就是大慈寺。”陆嘉学说,“那时候你看到后转身就跑。活这久不见聪明些,跑更可疑,你不知道吗?”
罗宜宁道:“你跟道衍谈论刺杀大皇子事,不跑你就要杀,倒不是因为认出你。”她反过身继续说,“也没这笨。”
陆嘉学听后笑笑,不顾她拒绝,拉着她手径直往前走。不要她脱离自己看管范围,以她性格,很难不出幺蛾子。
“是你丈夫。”陆嘉学再次说,“不管你承认与否,你从未和离,也未曾休妻。你和丈夫起睡天经地义。再说你就这肯定你三哥还会继续要你?说不定你回去之后,看到就是纸休书。到时候你再来找哭,便没有这好心。”
陆嘉学看轻罗慎远,罗宜宁早就知道。他毕竟不知道,罗慎远会是唯能与他抗衡内阁首辅。
他难道要逼迫三哥休她?
罗宜宁忍忍,缓缓问:“你……怎威胁他?”
“他侍郎之位来得太险,”陆嘉学冷哼声说,“你和他仕途,不知道他会不会抉择两难。你三哥既然肯娶你,想必也是疼爱你,只看你忍不忍心让他这为难。”
墩,怎长成娇花,罗慎远不满意,非要逼她吃下两倍量不可。罗宜宁也不知道,她看着食物是很想吃,但是稍微多吃点,嗓子眼就堵得慌想吐,她又不想这般自折磨。不觉就说句:“真吃不下!”
陆嘉学怔,马车里顿时又寂静。
罗宜宁片刻才说:“你何时放回去?”
“何时都不会。”他答道,“你是想离开呢,还是想你三哥呢?”
宜宁嘴唇紧闭不说话。
果然还是牵连到他……
要是不想牵连他,难道只能真让他与她合离?但是罗宜宁根本不愿意,这个人已经在她生活里成为部分骨血,生命里巍峨高山和温柔溪涧,全都是他。她前世跟陆嘉学才相处两年,但是这世,从追着他要他抱幼童,到成为他妻子,实在是很久。
罗宜宁不敢表现得太在意罗慎远,冷着张脸坐在马车上,不再和陆嘉学说话。
外面天渐渐亮,不用再走夜里,羊角琉璃灯就灭。
宜宁原本以为陆嘉学会带她去个巷子胡同,没想到出城到郊区,竟然是大慈寺山门。青山掩映,重峦叠嶂,秋高气爽季节里也不热,走到山道前,大慈寺三个篆书大字雕刻在界碑上。
陆嘉学突然笑笑,逼近她说:“幸好他是你三哥,要是别什人,就不会留。你知道吗?”
罗宜宁别过头看着马车外,深秋早晨还很冷,农田里种是茬茬已经成熟玉蜀黍。陆嘉学性格太霸道,还是别跟他说话是最好,言多必失。
陆嘉学靠回去看着她:“今晚回去后,到你房里去睡。”
其中意思昭然若揭,甚至是坦坦荡荡。
罗宜宁回头冷冷地看着他:“陆嘉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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