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戏关侯爷无事吧。”谢敏让侍女扶着她手,走到陆嘉学前面,“侯爷要是只问这个,恐怕不能奉陪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杀陆嘉然,却没有杀你吗。”陆嘉学突然在她背后说。
谢敏没有回头,她睁着
陆嘉学立刀跪下。
鲜血溅在紫檀木上,那个时候宁远侯爷还在,他气得发抖。这个冷血无情东西!他蛰伏多年,就是为除掉他大哥!他想杀他,拔剑朝他刺去。陆嘉学却只是笑,挥刀而上顶,几招之内就把老侯爷制住。外面都是他人。
这些场景都带着血味,谢敏清晰看到丈夫瞪大眼睛,断口出咕隆咕隆往外冒血。
所以每次当她靠近这个地方时候,还没有做什,身体就已经开始打颤。害怕和愤怒,她个内宅妇人,再怎足智多谋也受不丈夫在自己面前被人砍头。她没有疯就算她意志力顽强。
陆嘉学很少见她,除非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东西,就在这里见她。在这里她情绪最不稳定,最容易被他激怒。
”罗慎远再闭上眼,“你成日不要多想,这些事不用你管,免得操心。”
宜宁才又躺下。她伸出手拉住罗慎远手。罗慎远任她握着,会儿侧头看她已经睡着。他侧身把她拥到怀里来,让她睡得更好些。
她在聚德庄里遇到陆嘉学,究竟发生什呢。
……能让她失神成这个样子。
*
谢敏走上台阶,她看到陆嘉学坐在堂上,两侧都是他亲兵。
谢敏察觉到陆嘉学状态很不正常。跟以往游刃有余气场不同,屋内紧绷得好像窒息般,几个管家垂着手噤若寒蝉,他慢慢放下手里东西,抬头看到她,才说:“既然来就坐下吧,大嫂。”
谢蕴握着袖中小刀,她脸绷着。“你又要干什?”语气无不冰冷厌恶,“手里已经没有你想要东西——”
“知道。”陆嘉学说,“听说大嫂今天去聚德庄喝茶,是吧?”
谢敏听他这说,眼中闪。他想说什?
宁远侯府非开国元勋,是当年平定辽王之中战功卓越,故陆家先祖才被封侯位。而真正把宁远侯府变成簪缨世家第族人,是陆嘉学。从击溃北元到扶持皇上登基,他战功赫赫,让宁远侯府煊赫无双。
但陆嘉学不是个喜欢享乐人。宁远侯府未曾扩建过,服侍他丫头婆子也就那些。早年还有人送他美人,他倒也不拒绝都收下。这些年连美人都没得人送,宁远侯府东院人就越发少。
谢敏被陆嘉学人请到东院正堂,这里跟很多年前没什两样。堂门口女贞树,把守重兵。甚至又让她想起多年前,陆嘉学提着剑走进侯府时候,女贞花那种浓烈到呛人香味,滴血刀剑。还有咕噜噜滚到她身边丈夫头颅。
陆嘉然可能到死都没有想到弟弟还有这手,那个向笑嘻嘻没脸没皮,不学无术弟弟。
他手里刀毫不留情地砍下他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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