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嘉然竟然背着谢敏跟别人苟且,两人耳鬓厮磨,暧昧无比。可怜谢敏二十多年深情。
宜宁每次听到她念经,看她擦拭陆嘉然遗物时都想说这些话,那时候憋得她很难受,今天终于是能说出来。
“既然已经死十多年,夫人何必再往情深。夫人所念之人若是在世,又会像你对他样对你吗?”宜宁手张开,手里剩下香瓜子落在盘里。“夫人难不成觉得往情深这事很光荣?谢蕴往情深,那与何干?难不成还要为此负责吗?”
二十多年困顿,她自认为和谢敏感同身受。但是如今,她跟谢敏缘分,恐怕也仅仅止于这句话。
这时候谢蕴端着茶上来。
京华,后来光芒尽失,唯有谢蕴是最像她,故也格外疼爱。
“夫人说这多,听着便也是。不过夫人侄女性子你是再清楚不过。不是谁欺负得她。只要她不招惹是非,无端,谁又会跟她过意不去。”
“若是有人之心,轻易就能伤她。”谢敏拿出点当年谢家大小姐派头来,笑道,“谢家姑娘都容易被情所困。丈夫身亡,便被情所困十多年。她求而不得,自然也是如此。罗太太事也不是全然不知道,要是罗太太有威胁于她……就怪不得。”
谢敏在威胁她。
想来为自己这个侄女,谢敏早就让人打听过她。当年谢敏厉害宜宁也是见识过。四个媳妇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她,把侯夫人拿捏得服服帖帖,还常与陆嘉然商议政事,足智多谋。
方盘上放着两杯茶,杯雪芽,杯是雨前龙井。宜宁接过来,顺手就把雪芽递给谢敏道:“雪芽清火明目,夫人最适合。”
谢敏接过茶愣,顿时就看着宜宁。
她喜欢雪芽很少有人知道,原来是嗜茶如命,最近几年喝少。当年在侯府给老夫人请安时候,排行最末老四媳妇常亲手泡茶,只有她是雪芽。当时她就觉得奇怪,老四媳妇是如何知道她喜好。
当年老四媳妇并不出挑,她不曾过多关注。因为这个,反倒是看重她几分。后来才逐渐发现,老四媳妇也是个相当聪明人,只是聪明得不动声色而已。
宜宁抿口自己
这样人,对陆嘉然往情深。陆嘉然为她深情,也不曾纳过妾。
但是别人不知道,宜宁却不会不知道,当年她在侯府时候傍晚出门纳凉。曾经撞见过桩丑事。
宁远侯府后院有条路是去竹林,别人嫌弃荒僻不去。宜宁却常去那里看竹林,带丫头挖些小笋做酸笋吃。那日她就撞到竹林里具精瘦身子压在个女子身上,衣裳褪半,俊脸上满是汗水。她看不起那女子脸,却看清楚陆嘉然脸,听到这对野鸳鸯发出声音。
陆嘉然猛地抬起头,她当时立刻就逃出竹林。
路上她想起那个女子衣裳,那不是府中下人打扮,那手上滑腻雪白肌肤,纤细漂亮如天鹅脖颈,想来也是个尤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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