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宁嘴角泛起丝苦笑,那些在偏院里,听着念经声日子,宛如困兽般日子仿佛历历在目。她捏紧栏杆,手骨泛白。竟然是谢敏!
她看着谢敏背影,随后有个人走过来,亲亲热热地挽谢敏胳膊,笑着说:“姑母,戏还没有看完呢。您怎下楼来?”
是谢蕴。
谢敏对谢蕴微微笑道:“觉得闹哄哄,出来透口气。”
“您觉得闹哄哄,瞧着却觉得热闹。”谢蕴继续说,“您难得出次府,可要好生陪。”
“夫人,那边花开得多热闹啊。您不如去那边看看……”身后小丫头劝她。
宜宁听到身后有位世家夫人小声说:“这位怎出来……”
“不是说现在吃斋念佛,都不肯出来吗。瞧着病怏怏,也不知道这些年都怎。”
“她丈夫就这死,留她个人也是怪可怜……”
“可怜什,不是说曾杀人吗。现在这样也是报应。”
西,满满当当。
宜宁总忍不住想以前。她从侯府回去,家里人对她尊敬又客气,她好像是个陌生人般。这样才是娘家。若不是新婚前个月不得分床,她们铁定是要留她住十天半个月。
“少奶奶,咱们是要回去吗?”外头护卫问道。
宜宁想想说:“去祥云酒楼。”
她倒是想看看谢蕴究竟要做什。
谢敏孩子幼年时就得急病死,她对谢蕴就要好些,不然别个怎能让她出府来。她实在是厌恶外面这些人。
“那便回去吧。”她徐徐地说,声音有些沙哑。谢蕴就扶着谢敏上楼梯。
祥云舍
那人仿佛听到这边有人在说她,隔着栏杆看上去。扶着丫头手说:“走吧。”
宜宁面上平静无波澜,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。这个人是她最熟悉人,怎能不熟悉呢。这就是原来宁远侯世子夫人谢敏,她长嫂。
当年她刚嫁入宁远侯府时候,谢敏已经名满京城,她是谢家嫡长女,才华盖世,宛如今日谢蕴。其实谢蕴还不如她,当年她真是无人能出其左右。
开始,谢敏也没有看重过她,两人交集淡淡。再后来宜宁被人害死,殒身悬崖,困于玉簪子中二十多年,见尽事态变迁。
而谢敏则从云端跌落,丈夫也被陆嘉学杀,她自己也再不问世事。
马车停入祥云社内,这里女眷常有出入,故门禁很严,宜宁递罗慎远名帖才进得去。她上次来过,知道这位是罗大人妻子,伺候婢女便恭敬地把她引到楼上。
“谢姑娘可在此?”宜宁问婢女。
婢女屈身:“谢姑娘在,方才陪着位夫人下楼去。奴婢去给您传话。”
宜宁移步栏杆前,却看到台阶下石榴树旁站在个人。
这女子穿件披风,发髻非常素净,半点装饰都没有。虽然人近中年,但是气质文雅,衣着也非常素净。她身后站两个小丫头,她正在抬头看着石榴树上长石榴,柔和沉静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