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要去跟他们请安。”
既没有分宗,又不是异地,罗家就没有分开住道理。因此就都挪到府学胡同来,也方便罗慎远些,他住在新桥胡同离六部衙门实在是太远些。
他带着自己走在路上,宜宁突然觉得其实还是像小时候。不过原来是她非要去牵他,但他不太愿意让他牵着,现在是他牵着自己。
罗慎远平时不怎喜欢说话,这时候跟她说:“会儿你见到母亲不要吃惊,她又给你准备个大封红。别人怎劝都没用。”
林海如?
不得什不敢看他,伸好几次手要抢,又好气又好笑道:“又没得什,就是父亲把你聘礼起添在嫁妆里给!你莫要惦记。”
罗慎远看她脸有种健康红晕,就眉挑说:“难道上面东西不是送进英国公府,何来惦记?”
宜宁分明不是那个惦记意思。从来没有被他这样调侃过,都不知道该说什好。
罗慎远看着她眼神柔和些,笑笑道:“这下终于敢看吧?”
他就是故意,宜宁反应过来,他察觉到她对他不适应,所以想打破两人之间昨晚隔阂。
宜宁有点好奇,凭着林海如贯野路子,她又给她准备什?
罗慎远把她嫁妆单子还给她,像她是护食小狗样,还又摸摸她头加句,“放心,三哥不会拿你东西。”
宜宁咬咬牙。她缓缓笑说:“自然,夺人嫁妆只有那等懦弱无能男子。三哥是堂堂工部侍郎,又曾是状元爷,才华横溢。最多也就是欺负欺负这等小女子而已。”
罗慎远听嘴角微微扯,好像听不出她弦外之音般说:“夸得不错。”他拿起那把梳子,手指滑过梳子齿,看到宜宁已经坐到妆台前面让玳瑁给她梳头,贴身伺候她丫头都陪嫁过来。她在和她婆子说话。
罗慎远还是把梳子放下,笑容淡下来。他从没有跟别人有什亲密关系,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人近距离相处,昨夜两人就没有相处好,此时想帮她梳头也怕她不喜欢。
楼妈妈随后就传唤早膳。早膳吃就是面条,不过是鳝丝面条,熬得浓浓汤做底,再滴上些麻油,配新鲜腌黄瓜。宜宁喜欢吃面条,吃许多。罗慎远却吃得很少,看她吃完放下筷子,然后去牵她手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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