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明勉强
笑：“
自然不敢这
认为。”
不是不认为，而是不敢这认为。
罗慎远就继续说：“英国公向来疼爱宜宁。林茂家远在扬州，又有六位兄弟，他不会同意这门亲事
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顾景明有些迟疑地问，“你又有什好怕。”
“没有怕。”罗慎远抚着杯沿，慢慢说，“好
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随后让顾景明跟他过来。
顾景明常伴皇上左右，陪皇上读书，皇上若是有兴趣去骑猎他也作陪。对皇上心意揣摩得比别人清楚几分，两人时常交流。
顾景明说起程琅即将擢升佥督御史事。程老太爷当年就是言官出身，现在都察院副都御史还是他得意门生。眼看程琅是突然擢升起来，但背后应该是做不少功夫。都察院如今几乎被汪远党势力把控着，程琅也算是半个汪远党。
“母亲最近想给找门亲事……”顾景明悠悠地说，“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，倒不如去求娶宜宁表妹好。宜宁表妹是姑母孩子，母亲这喜欢姑母，肯定会同意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就看到罗慎远转过头看他，他目光实在不算是和善，那是不加掩饰冰冷。
等顾景明出去之后，就有探子进罗慎远书房。看到罗大人正靠着太师椅闭目，高大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，搁在紫檀木扶手上手，骨节分明，修长有力，正轻轻地扣着。
这就证明他在想事情。探子站在旁默默等着，不敢打扰他思索。
过会儿罗慎远才睁开眼睛，问道：“打探清楚？”
“都清楚。”探子恭敬地递信上去给他，自己又口头上报道，“程大人也是个聪明人，万花丛中过片刻不沾身，倒也厉害得很。除风月场上有点传闻，养过个瘦马，别就更没有什——对，他早年好像杀过人，当时有陆都督护着，没有人敢指证他。”
清流派信件往来，情报交流都从罗慎远这儿
“开个玩笑，对宜宁表妹可没什！”顾景明微微笑说，“就是有什也不敢呀。”
“林茂虽然聪明，但是对于男女之事却很迟钝，可比不过公子啊。”顾景明打开折扇摇摇，见罗慎远表情丝毫未变，他才低声说，“罗大人，也算是你左膀右臂，林茂对宜宁说是男女之情——看未必，他就是觉得宜宁好玩而已。”
罗慎远收敛那股冷意，他顿顿道：“无妨。”喝口茶又说，“即将上任工部，也算是林茂顶头上司。他这性子实在不适合做给事中，太容易得罪人，工部几个郎中让他得罪个遍。倒不如去做个地方父母官——山东胶州知州快要致仕，林茂若是先做高密县知县，几年之后就可凭政绩升任知州。”
“话虽如此说，但从给事中变成知县……”品阶虽然是样七品，但是个是京官，掌纠缠工部*员。个是地方官，如何能比？
罗慎远道：“你以为在以权谋私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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