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宁微微怔。这巧……是摔死
那剪刀尖头十分锋利。指头痛,很快就溢出血来。
“怎?”程琅皱眉,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抓住她手,见那条血汪汪口子还拉得有点长,就无奈道。“怎这样伤着……”
宜宁被他抓着还是不自在,毕竟他成年,不全是那个小程琅。偏偏他又亲近自己,不好拒绝:“无妨,这伤口浅得很,只是破皮而已。”她用力抽想把手抽出来,但是没有抽动。
程琅抬头看她,她娇小身体靠着迎枕,肤色白里透红。她手腕是太小。掐就能紧紧握住,稍用力她就挣都挣不开。
他心里不由得蠢蠢欲动,原来梦里,他已经长成个高大男子,宜宁还是那般娇小样子。他就是这欺身压上去吻她。看到她在自己身下怒视着自己,他就怜爱地捧着她脸安慰说:“别怕、别怕。是阿琅啊,你小阿琅啊……”
个手握重兵人选择有多重要,不说宜宁也知道。
她嘴角掠过丝无可奈何笑容:“世事难料。”
她不由得想到陆嘉学冷淡脸色。在前世丈夫面前,她要被赐婚与别人,还是因为别人想讨好他。
前世被他所害所骗还不够,现在还要因他而陷入纠葛之中,身不由己。
宜宁抬起头时候,突然发现程琅正看着他。
虽然那只是他梦境。
宜宁终于把手抽回来,让丫头去妆奁里拿纱布进来。她把指头那点血擦,拿纱布围圈算完,她就是懒得包,何况本来伤得就不厉害。
程琅就把那双鱼戏莲纹笸箩拿过来,找出药酒要让她涂涂,再重新包上:“记得有次被人从台阶上推下来,摔伤膝盖。你觉得哭得太惨没有男子气概,不想理会,就把扔在二,nai奶那里,还是哭着回去找你……”
宜宁听他提起他儿时事,笑道:“那时也不知道你是被人推下来。记得是你二,nai奶家那个胖孙子推你,好像是叫瑞哥儿,他现在和你差不多大吧?”
“没有,他早就死。”程琅轻描淡写地说,“他十二岁那年跟几个世家少爷去爬香山,从台阶下跌下来,肺摔伤,抬回去时候嘴里不停地冒血泡……后来没有活下来。”
槅扇外阳光映着他俊逸雅致脸,身上月白细布直裰。他手指微微扣着桌沿,猛地被宜宁发现。他才淡淡地移开,说道:“明日朝会之上,将要调任都察院佥督御史。”
佥督御史是正四品言官!
“这倒不算什。”程琅笑笑,语气不紧不慢地说,“你那位三哥更是厉害,他应该要升任工部侍郎,徐渭力保,又有浙江水患功劳在,这位置十拿九稳。”
“佥督御史还不算什,别人恐怕想都不敢想。”宜宁笑着摇摇头,佥督御史在都察院里掌*员纠察,已经是手握权势。
她低头时却时失神,拿着绞线剪刀稍不注意就划到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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