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身侧皇后已经后背已经全是冷汗,皇上这句可惜意味,听得出来心里都慌。她这把乱点鸳鸯谱,可真是差点点出事来。要不是陆嘉学插手进来,这事恐怕还摆不平。
接下来宫宴怎进行,菜再怎好吃都是食之无味。
等宫宴完,坐马车回英国公府,魏凌连朝服都没有换,与魏老太太起进内室商议。宜宁坐在西次间临窗大炕上,从打开六格攒盒里捏几粒蜜枣出来吃,勉强听得屋里说话声音。
内室里,魏老太太靠着迎枕,捏着手里老山檀佛珠。总算是经过辈子风风雨雨人,老太太这时候难得镇定“看——需得立刻给宜宁找门亲事才是。您也知道皇上是个多固执人,他可以忍大皇子多年才举夺位。当年他骑射不好,先皇不满,他苦练多年在围猎时候夺魁。可见是个不达目誓不罢休人。”魏凌沉声道,“再说总归都说宜宁自小定亲话。宜宁现在就该把亲事定下来,甚至直接成亲……以绝后患。”
魏老太太叹口气:“你说得轻巧!这成亲都是要相看又相看,合八字,下聘书。若是仓促成亲,男方人品如何你可知道?”
她低声喊他:“父亲……”
魏凌现在是军功在身,就算打断皇上话,他倒也没有明显不悦。他缓缓上台阶,又坐回龙椅上。“爱卿莫不是在诓骗朕?这刚说到赐亲事,你女儿就有桩自小定下亲事?”
“着实是有这桩亲事。”魏凌仗着自己军功在身,开始胡乱编造,“小女与他自幼两情相悦……”
宜宁配合着低下头,心想老爹你这胡话说得太顺口,现在说得越多就怕错得越多啊!偏偏她这时候不好开口,崩得宛如根弦——
“是有这桩亲事。”
“现如今也没有别办法。”魏凌坐在太师椅上,“那就不管什成亲不成亲,直接找个男子来。就当他与宜宁成亲,宜宁照住在英国公府里,以后英国公府就养她辈子。有她弟弟在,以后英国公府里由她做主。”
魏老太太觉得儿子病急乱投医:“你这话说得!”
突然有人开口说话。
他放下茶杯,看宜宁眼。站起身向皇上拱拱手:“皇上,微臣认宜宁做义女。义女儿时事,微臣还是知道二。”
若是别人这时候进来插话,皇上自然不悦。
但这个人是陆嘉学,手握边陲重兵,朝廷肱骨之臣。就连他都对陆嘉学都敬重有加。
“陆爱卿话朕自然不疑。”皇上说着端酒杯,但看宜宁低垂着头,那般好颜色,仍然忍不住笑,“那还真是可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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