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颐怎会不明白这句承诺重要性,他心里喜,给魏凌行大礼。
魏凌知道自己不在时候,家里有魑魅魍魉作乱,宜宁倒是发次威,收拾个李管事。但是正如老太太所说,魏家本来就人丁单薄,要是再不团结族人,只要他倒下魏家就会倾颓。经过这件事魏凌对此认识更深,家族兴旺还是要靠子孙繁衍。何况他跟魏英关系向挺好,魏颐是魏英嫡长子,以后魏英衣钵还是要他来继承。
魏老太太欣慰地靠着迎枕上,左右没见着宜宁,才问:“宜宁呢?昨夜她为救你,可是里外忙活个不停。”
“她熬宿,儿子让她先去睡。”魏凌答道。
魏老太太颔首,叹口气道:“这次可是苦她。”
天明之时,宜宁等到从宫里回来魏凌。
在此之前,魏凌击败瓦刺部,生擒瓦刺部副将事就在京城上层圈子里传开。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,喜是望眼欲穿地盼着,愁是整夜没睡着觉。
宜宁知道他不会有事。可看到父亲身穿甲胄却面容憔悴样子,她心里还是不好受。魏凌是被锦衣卫带进宫,皇上开始肯定就没打算给他好脸看。见到他回来,宜宁叫丫头打水来,亲自服侍魏凌洗脸。
魏凌还不能休息,他换常服随即就去给魏老太太请安,魏老太太抱着失而复得儿子细细摸索,摸到他手臂上又添道尺长新伤,已经结痂,不由失声痛哭。
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。
其实宜宁并没有睡得很好,累过头反而没什想睡感觉。勉强地睡着,又梦到雨夜里淅淅沥沥水声,陌生嘴唇触感,甚至是他最后离开时轻轻说那句:“……你可以不当真。”
那句话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疏离感。
她只是突然想明白些事,难怪当时她跟罗慎远说孙从婉与他婚事,他会不高兴。
宜宁起床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,觉得头疼欲裂,睡还不如不睡。
珍珠弄点薄荷膏给她抹在太阳穴两侧,这才舒服不少。宜宁喝点红枣粥,吃两块蜜糕当做午饭,出来到外面走动。昨夜下过大雨,现在外面是暖烘烘太阳,把庭院里树和花草照得发亮。凤头鹦
她突然觉得儿子能活着多不容易,什军功爵位,都没有他活着重要。
许氏领着儿子魏颐、女儿魏嘉给魏凌请安。魏颐对立军功堂叔非常恭敬,拱手说:“堂叔,要是也能跟您起上战场就好!”
魏老太太就跟儿子说:“家里出事,别人都避得远远,唯有你堂嫂还肯来看。”
“你做五城兵马司吏目也不错。”魏凌听母亲话,笑笑对魏颐说,“再过几年,你父亲自会给你请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位置。若是坐稳,便能向皇上给你请神机营副指挥使。”
五城兵马司不过是在京城里逡巡,维护治安。神机营可是统领火器,能上战场,皇上信任精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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