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宁以为不久就能接到他回信。没想到结果第二天,他就亲自上门来。
今日沐休,他穿身常服。
“带你出去走走。”他说,“难得有空日。”
她这些日子确是累着,魏凌出事
那日晨起她在前院里喝茶,就看到有人在外面背着手张望。看到她注意之后,那白胖管事才进来给她请安,咧着嘴笑:“您就是大堂太太吧,小是田庄管事李桂。特地来给您请安!”
他手里提着只麻鸭,篓咸鸭蛋。说是给她带东西。
许氏问才知,李管事是来说这田庄里事:“……租钱本来是小姐决定,小也不好多嘴。但这租田租钱本来就少,三成租子都不够使。小姐宅心仁厚是好事。但这开田庄毕竟不是做善事,怎能由小姐胡乱决定呢,那又多少家产都不够使……”
许氏听觉得有些道理,这才记下。至于麻鸭和咸鸭蛋当然是让他提回去,她还看不上这点东西。
她跟魏老太太说这事:“倒不是说她什,不过这管家事,她怕还是不够火候。”
忙,宜宁屈身给他道谢。
陆嘉学却过会儿才淡淡说:“只要他天不回来,这事就没完。你也不用太谢。”
他走出垂花门,来去匆匆。
路上轿子里,他闭着眼睛养神。本来也不必亲自去趟,但他却突然想去看看。他想到罗宜宁踢毽子样子,脑海里全是那夜她跪着求自己画面,还有突然失控……实在是他快要疯,十多年忍耐和等待会把人逼疯。
明明知道这是不理智,那个人早就死。他就是突然想逼问她,或许那只是在发泄自己情绪罢。直到宜宁走,他才慢慢冷静下来。
如今府里就她们几人相依为命,儿子生死未卜。魏老太太不会在这个时候伤孙女心。她想想说:“你等派人去看看再说。”
许氏也没有多言,跟老太太谈起魏颐亲事,魏颐到说亲年纪。
*
宜宁见陆嘉学之后,就有点心浮气躁。
当今圣上虽然也算是明君,上任之后做不少减轻赋税徭役事,还修浚运河。但脾气喜怒无常,又偏宠宦官。万哪日他又想不过去……宜宁本来是练字静心,许久之后把纸揉成团扔。想想还是给罗慎远写信。分析朝堂事还是请教当官比较好。
以后还是少见她吧。
长久求而不得,那种撕心裂肺感觉终于淡。故是难得平静。
魏老太太那边,等到罗宜宁送陆嘉学离开,许氏却有些顾忌地开口:“老太太,原是你家事,不好开口……只是瞧着,怎你们家里是宜宁在做主?她才多大姑娘,又没有历练过,您竟然也放心得下?”
魏老太太靠着迎枕叹气:“魏凌没有娶妻……现在身子又不好,看宜宁也做得顺当。也是看过她经手账本,没有问题。”
许氏却又说:“老太太,您这心也放得太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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