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宜宁嘴唇微微地发抖,她觉得陆嘉学气息很陌生,几乎就是唇齿之间。
她缓缓地、缓缓地说:“都督大人这话……不明白。您这是做什!”她想挣脱,陆嘉学却又捏紧些逼近她,嘴角带着丝冷笑,直看着她说,“你若是承认自己明白这句话是什意思,就救你父亲。你觉得怎样?划不划算?”
罗宜宁根本不记得自己在他面前究竟说过什!难不成他过耳不忘,别人说过话他都记得吗!
罗宜宁咬咬嘴唇,坚决地说:“是想您救父亲,要是知道您在说什自然会答应!但是不知道,却不可胡说。这话父亲常说给听,要是哪里惹都督大人不痛快,那只能请您原谅。”
陆嘉学面无表情地,终于还是放开她。
使有错,但他跟您出生入死多年。他因打仗落得满身伤痛,家里各种药膏多得能开膏药铺子。下雨天时候左腿旧伤就会痛。”她抬起头看着陆嘉学,“他保卫边关这多年,难不成就因为次败仗,所有功劳都没有吗?天下将士听到恐怕都要笑声朝廷不公。瓦刺在边关烧杀屠村,父亲他带兵讨伐中埋伏……父亲可想中这个埋伏?”
想到可能会被褫夺封号魏凌,想到还小庭哥儿,宜宁就觉得股湿意弥漫上来,让她眼前片模糊。她继续说:“马革裹尸时候,连个名声都要败坏尽……这青山下埋忠骨,层层不知道堆多少年。哪个是哪个都分不出来,再多错都该饶恕!”
就连旁边听她说话管事都愣愣。英国公府小姐虽然是闺中女子,这等心境却是少见。说得他都有些动容,只不过他们侯爷是个铁石心肠,没有什柔软再能感动他,可以撼动他那副铁石心肠。
但是陆嘉学听到这里却低下头,然后缓缓地合上信,把信扔给管事。然后道:“你先出去!”
管事着实很想知道陆嘉学会不会答应,他甚至怕宜宁冒犯陆嘉学,惹得陆嘉学对她不善。他那犹豫,陆嘉学声音就是沉:“滚出去!可还要多说?”
“你个闺阁女子,以后不要深夜来求人。”陆嘉学淡淡
说不紧张害怕是不可能。宜宁跪在冰冷地上。她听到管家走出去,然后带上前厅槅扇。
屋子里顿时只剩下烛火暖光。
外面守着青渠看到这里,本来是想冲进来。去被守在门口护卫拦住。
她看到那双皂色靴子走到她面前,陆嘉学俯下身,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,抬起她脸。
罗宜宁不知道他这是干什,但是他靠近时候,她看到他刀凿斧刻般深邃脸上,带着种冰冷神情。他靠得极近,然后说:“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完整说法是什。青山下埋忠骨,层层不知道堆多少年。若是有日去认尸骨,哪个是自己亲人都不知道。该怎办?还是不要打仗好,没有战功就算,免得有日连尸骨都认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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