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宁把手里膏药交给松枝,让她去给庭哥儿上药,她皱皱眉。这位郭副使跟魏凌关系向很好。她也只是偶然见过次,魏凌向郭副使介绍她,当时还说过几句话。怎会这个时候找上门来?她作为女眷不好去见外男,但是现在府里除她,也没有可以待客人。
既然这个时候找上来,那必然就是急事。
她带着丫头婆子去前厅,看到穿着武官袍郭副使正在前厅等她,他脸色非常不好。看到宜宁之后立刻走上来。犹豫下抱拳说:“魏家小姐,也是着急没办法。不得不上门来说!您看能不能让见见老太太?”
魏老太太现在站都站不稳,宜宁根本不敢让她听任何坏消息。
她请郭副使坐下来:“祖母身子不好,无妨,你跟说就是。”
点头让她带庭哥儿下去。
宜宁牵着庭哥儿出去,问庭哥儿在卫所怎样。
庭哥儿就说那些师傅每日都要他扎马步半个时辰,浑身酸麻。还教他骑马,他从马背上摔下来痛得直哭,也没有人来安慰他。他只好自个儿拍拍屁股站起来。跟着卫所帮大老爷们吃那些糙馒头馍馍,开始他也勉强吃着,有次不舒服实在吃不下,师傅就从外面买荷叶包蒸鸡给他吃。
然后说到魏凌事,他就愣愣说:“护卫来送信之后……师傅就直哭,让赶紧回来。”
宜宁知道庭哥儿这个师傅,也是跟着魏凌出生入死人,这群人感情都很深。
郭副使心想她个小女孩能懂什,但此时情形危机,也顾不得,他定定神道:“今日进宫面圣,是要去听圣上安排调务。谁知道碰到忠勤伯……就在殿门外等会儿,听到忠勤伯参国公爷本,如今他算是趁火打劫。把宣府过失全部算到国公爷头上,甚至说他曾抗旨不遵,早已有意不当这个宣府总兵。皇上听更加生气,当场就摔茶杯!说句‘其心可诛’!”
“听到圣上发火,不敢多听,立刻就出来。”郭副使说,“这次圣上怕真是动大怒。们却没有什办法,如今只能来看看老太太,看她老人家有没有什办法救国公爷这次。否则国公爷就算活着回来也难逃死啊!就
庭哥儿又说:“以前每次回来,爹爹都会来接。要他抱,爹爹就让坐在他脖子上带着到处走。”他扯着宜宁手,感觉到惶恐,“姐姐、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爹爹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宜宁摸摸他头,“他会回来……还没有看到们庭哥儿长大娶媳妇呢。等他回来,庭哥儿给他看看都学什。”
“那就好好练骑马。”庭哥儿眨着眼睛说。“爹爹回来就可以看。”
宜宁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哽咽。她深深地吸口气,让佟妈妈带庭哥儿去洗澡。
她刚到屋子里,准备给庭哥儿找些跌打膏药用。珍珠就匆匆地进来:“……小姐,金吾卫郭副使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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