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宁摇
摇头，也不知道沈玉现在怎
样……她是不喜欢他，但觉得惩罚也已经够。她说：“要是父亲真
……出什事，英国公府决不可再结仇怨，你可明白？”因为沈玉那件事，忠勤伯和英国公府本来就已经闹僵。
程琅怕她责怪般很快就笑：“
都知道，不会贸然去做。”
两人这般说这话，车里灯笼光芒又弱，非常昏暗，
切都静静。
程琅不再说话之后，就听到黑夜里她在自己身边呼吸，甚至感觉得到她身体温软和娇小。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，马车实在是有些狭小。她又近在咫尺……原来在梦里肖想情景遍遍浮现，他在心里默念道德经才勉强压制得住。
宜宁却不知道，她缓缓伸手去拿旁侧放杯子，手腕上玉镯擦过程琅手背。
……但那些瓦刺部人换不到东西，便去临近村子里抢，大肆烧杀，尸殍遍野。魏凌听怒之下就决定出兵……不想在平远堡中他们埋伏。”
“那朝廷可派兵增援？”宜宁又问。
程琅说：“宣府带卫所驻兵有十五万余，都督已经派副将去。倒是不用朝廷再派兵。”
她听默默点头。
程琅看着她神态就觉得心里宁静，靠在她身侧说：“记得小时候，您总喜欢带着读书。”
程琅垂下头，声音有些哑：“宜宁，来给你倒水。”
从她手里拿杯子，不觉又是手指相触。
宜宁心里想着魏凌事，根本没有注意到。直到马车缓缓地停下来，外面赶车人说：“小姐，英国公府到。”
她嗯声，脸色也端然起来，起身走出去，被丫头扶下马车。
程琅放下掌心小小茶杯，才跟着下马车。
宜宁抬起头叹口气，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分散注意：“那时候也不怎读书，却觉得读书很好，你该会些。幸好你也聪明。”
程琅俊逸脸靠得很近，但是脸上还带着她很熟悉小时候表情，宜宁也笑笑，拍拍他肩说：“你倒是挺有出息。”
程琅抿唇笑，就是记着她话才去考取功名。以前不觉得有什好，被她夸才有种舒缓慢慢地渗透下来。
宜宁觉得程琅在她面前像个孩子样，也没这拘谨。
他声音忽然低：“原来是不知道是您，那明珠、沈玉都曾害你……也不会放过他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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