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些事她跟谁说去。宜宁心里苦笑,她道:“你利用她确不能说什。也不明白,既然你不喜欢她,又为什不干脆拒绝……”
“拒绝?”罗慎远却说,“她直等进士及第,如今官居四品,要是拒绝她亲事。以后罗家名声必然就败坏。”
确如他所说,他不能明着拒绝这门亲事。
宜宁现在慢慢地冷静下来,她问道:“那……你是如何打算?”
罗慎远摇摇头道:“如何打算你且不要管,”他渐渐地逼近她,宜宁无比清晰地看到他幽深瞳孔里自己倒影,甚至感觉到他呼吸热度,这其实是种带有侵略感气息。
宜宁别过脸,觉得他这样逼近自己非常不舒服。她深深地吸口气说道,“不过是送信给孙大人,谁不得送,偏要孙从婉来送?上次你审问那人,分明什都问不出来。但你那封信里写得明明白白是问出来,恐怕是想诱导程琅相信吧?”
“他们要是信,就会对此采取行动,你们就能借此抓到他们把柄。开始是不敢想,为什非要是孙从婉呢?你就不能让别人透露给程琅吗。”
宜宁继续说:“后来才想起来,你是要让程琅知道,要是别人送程琅怎会信呢。就是他亲自从孙从婉手里抢来,那才是可信。只是他料不到,你连孙从婉也算计进去,若是事情稍有意外,孙从婉便有可能名声受损。你根本不管她死活……那便想问问你,你究竟在想什?”
她是可怜孙从婉,这喜欢罗慎远。连什愿意做妾话也说出来,这实在是太过卑微。
她是被人算计过头,所以格外怕这些冰冷沉重算计。
宜宁突然觉得很不对劲,她甚至也说不出来。但是心却猛地跳动起来。可能是因为他离得太近,她敏感地想要逃远点,但却因为被他扣着手动弹不得。她挣扎着想让他放开,罗慎远却纹丝不动地继续按着她,把她困在自己身下,接着问:“你跟程琅在屋子里时候做什?”
宜宁觉得这根本不像平
也许真是最近发生事情太多,她压在心里情绪越来越多,所以刚才才想要宣泄。
罗慎远听默然,他觉得自己都要被罗宜宁气笑。她能猜到这些事,那必然是跟程琅在屋子里时候,跟她说什吧。别人不解程琅他却不会不解,这人不可能随意把自己知道事告诉别人。他也是被她惹生气,伸手扣住她手腕说道:“算计她是事,确也不怜悯她。你就是说冷血也好,无情也罢,在看来只要能达成想做事就好。你可怜她吗?”
她可怜孙从婉?倒也不是这可怜,也许她是透过孙从婉看到她自己。
罗慎远就这承认,她反倒什都不能说。
想到后世会发生事,其实她何尝不是担心罗慎远这些手段以后会影响他,他可是被清流派骂数十年。虽然无人敢惹他,也无人与他交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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