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哥儿被她捏,小脸微红地退步:“你……谁要你捏!是男子汉,不能捏脸!”
“你不喜欢啊?”宜宁觉得他脸红可爱得很,继续说,“那不捏你就好。你别跑远,过来教你如何运笔。”
庭哥儿就是不肯过去。
这时候有个人静静地走进来,站在暖房门口,团影子挡住她光。宜宁抬起头,看到程琅穿着件月白色直裰,俊脸如美玉般,在这冰天雪地冬日里莹莹生辉。他看到宜宁看着他,扯扯嘴角道:“你可别这样看着,是舅舅让过来。”
他已经是正经吏部郎中,正五品官。又不是什游手好闲世家子弟,平时没事做。
果然如魏凌所言,庭哥儿大早到她这里来。他乳母佟妈妈跟着,提着装文房四宝小箱子。
如今是冬天,怕外面风大冻着他,宜宁让丫头把暖阁收拾给他读书用。
暖阁里头烧着碳,屋子里十分暖和。外面又飘起小雪,倒也不厉害,但已经是满地碎琼乱玉。比起来更觉得暖阁里舒服。
庭哥儿抿着嘴,副很不高兴样子拿笔。
宜宁在旁边喝茶边监督他写字,庭哥儿才五岁大,腿都够不着地,在半空里晃晃。因还年幼稚嫩,握不好笔。写几个字就注意力不集中,会儿去抓笔架上挂毛笔,会儿去动两下砚台。
宜宁倒也没有别意思,喊他声程琅表哥之后,她往旁边避避。
程琅叹口气说:“表妹是当真避如蛇蝎。”他长这大,还没有受过别人这样待遇。
宜宁嗯声跟他说:“表哥你太谦虚,你比蛇蝎可怕多——听说京城里曾有位秦淮名妓,才色满天下。表哥为之掷千金,包场听曲。后来不喜欢人家,就撇到边不理会。这女子后来以毁容相逼你也不管人家,可是有这件事?”
宜宁语气算不上友好,程琅听只是笑道:“倒也奇怪,个个开始时候清高冷漠。到后来就寻死觅活,死缠烂打,叫人厌倦。表妹实在是误会,这些事又不是逼她做。”
宜宁很不喜欢程琅这种对
宜宁看就说:“庭哥儿,要专心练字。”她心里有种风水轮流转感觉,以往都是罗慎远监督她练字,如今有个小鬼头也给她监督着。
庭哥儿看着她说:“你不是也在旁边喝茶。”他双眼睛真是好看,长得又大,睫毛又浓密。他把毛笔啪声放下,不满道,“你喝茶练字,这是凭什。你字又有多好看?”
这小鬼还不服管教。宜宁把茶放下,叫松枝过来给她铺纸磨墨:“你过来,写给你看。”
她没有别话,提笔蘸墨,端正地在纸上写馆阁体。
庭哥儿见她聚气凝神,手下写出来字颇有风骨,非常漂亮,跟他字帖样写得好看。他有些愣愣地看着宜宁,宜宁觉得他脸白生生像包子般,就捏捏笑着问:“字好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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