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却想想放下书,跟他说:“四爷,你要不跟侯爷说声,去谋个指挥使经历位置。”
他当时看着她眼神不明,却表情带笑说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学无术?”
宁远侯府里几个庶子中只有他不知上进,却与谁都处得好。陆嘉然对他是庶弟中最好,也总是说他整日走马猎鹰,没个正经。陆嘉学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样子。娶宜宁之后,更加是不求上进。
她当时回答是什,宜宁记不太清楚。陆嘉学只是敷衍她,却没跟她说过半个像样字。那时候她还安慰自己,虽然他不务正业,却也没有像那辅国将军儿子样在外面养外室,也没有败坏家业。最多就是跟别世家子弟赌赌牌九。
直到她死之后,看着陆嘉学如何手段残酷地清理宁远侯府,她才反应过来。整个侯府从没有人防备他,包括陆嘉然,所以他能举成功。他从未曾对她说过任何真话,他也从不是她所看到那个样子。什不学无术,什走马猎鹰,都是他演给别人看。
宜宁回到正房时候,罗宜慧果然沉着脸在等她。
她乖乖站着听长姐训斥。罗宜慧训半天才道:“罢,说你又能怎样。你自小胆子就大,原以为你长大会收敛些,不想还是如此。”
丫头端碗汤上来让罗宜慧喝,罗宜慧饮补汤,挥手让她下去:“回去歇息吧,明早还要送明珠姑娘回去。”
宜宁笑眯眯地去摇她手,讨好地道:“长姐,知道错,你可不要生气吧?”
罗宜慧绷不住噗嗤笑,她是当娘人,脾性总要比原来温和些。搂着宜宁肩拍拍背。她发现小丫头确实长高些。原本身上极好闻奶香,如今也是股淡淡清香。
简直让人齿骨生寒。
后来陆嘉学走过她牌位时候,从未曾正眼去看过那上面字。再后来,宁远侯府就罕有人知道陆嘉学曾有个妻子。也许他自己也忘,他向谢敏发难理由,就是谢敏害死
“怎会生你气,就是气,也是气你不珍惜自己命。”罗宜慧低声说,“陆嘉学是谁?容得别人在他面前这般造次吗?幸好他今日不与你计较,不然只能回去跪着求定北侯爷,让他帮着求陆都督。”
宜宁知道长姐怕陆嘉学,谁不怕他?难道她就不怕他?
宜宁回去之后靠着窗静静地想事情,夜色中只看到屋檐下丫头刚点灯笼,柔和光辉洒在廊柱和窗棂上。夏夜里蟋蟀唧唧。徐妈妈端井水镇西瓜给她吃,西瓜香甜冰凉汁液十分可口,燥热都少几分。
她突然想到刚嫁过去那年,夏天也很热。陆嘉学在旁给她打扇。她则边看着书边吃瓜。陆嘉学汗流浃背地看着她,她浑然当看不到,终于在她又叉起块瓜时候,他快速叼过去。边嚼边说:“果然挺甜,难怪你舍不得分!”
她看向陆嘉学,他就问道:“怎,给你打扇半天,吃块瓜都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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