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来时候看到宜宁,立刻向她走过来。蹲下身跟她说话,声音柔和点:“姐儿,你不要怕。现在里面忙成团,你先呆在外面,好吗?”
宜宁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,前几天祖母不是很精神吗,为什突然就病倒。
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天,但当这天真来时候,她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窒息感。从没有人像罗老太太样对她好。她护着她,宠着她,宜宁前世被害死时候,心已经如寒冰般。好不容易有罗老太太对她好,她心里早就把她当成自己亲祖母。
陈氏和林海如过来。林海如看她样,正想过来,徐妈妈却让两位太太先进去看看罗老太太。宜宁也想跟着进去,徐妈妈却拦住她,她目光非常柔和:“姐儿,你在外面等着。”
宜宁只是说:“要看祖母。”
宜宁其实对郑妈妈并没有什情绪,她只是不理解郑妈妈方式。这个口口声声说为保护小宜宁才走人,把小宜宁留在罗家,她小小年纪受多少苦,吃多少暗算,恐怕小宜宁自己都算不清楚。
那个孩子永远留在湖底,谁都救不回来。
宜宁靠着窗在纸上描花样,她想给罗老太太做双护膝,到雨天时候祖母风湿发作时候,也不会疼痛难忍。阳光透过槅扇静静地洒在她身上,小小宜宁跪在高大茶几旁,显得弱小而稚嫩。
刚踏进门雪枝看到宜宁认真地描着花样,眼眶就不禁红。
宜宁放下笔,拿起纸来吹干墨迹,边问道:“雪枝,要给祖母做对护膝,你说用漳绒面好还是绸缎面好……觉得漳绒面穿着舒服些。”
徐妈妈说:“您不要进去,有两位太太在里面拿主意,郎中正在帮老太太诊治,有什事奴婢会叫您……”
宜宁深深地吸口气,她退到旁边。徐妈妈说得很对,她个孩子在里面也不能帮上忙,她进去反而添乱。
但是她望着忙乱正堂,突然有种深深凉意,好像她还是孤独个人样。
就像她在玉簪子里这多年,无论她对周围发生事情有多愤怒,多委屈,多难受。但她始终什都不能做,也
雪枝却说:“姐儿,您快跟奴婢出去……”她顿顿,看到宜宁正望向自己,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,她泪水不禁地涌出来,“您、您快些……老太太出事!”
最后句声音压得低哑极,却让宜宁整个人都怔住。
府里前所未有混乱,通知各房太太,去府衙找二老爷,丫头们急促地奔走着。
宜宁被雪枝牵着走到西次间外,看到许多丫头在罗老太太房里进出,手里端着热水,端着参汤。大丫头跟徐妈妈说:“参汤点都喂不进去,您说该怎办才好……”
徐妈妈又不是郎中,她懂什!她急得满头大汗,“还是先不要喂,等郎中来再说。”正说着,郎中就已经被几个丫头簇拥着走过来,徐妈妈把郎中迎进内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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