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慎远看到他站在面前，嘴角露出
丝罕见
微笑：“程二公子实在是无事做，半夜起来可以读书。跟着罗某做什
？况且罗某要去哪里与你何干？”
程琅抬起头，他第次看罗慎远时候，他就知道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般平和沉稳。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清楚罗慎远脸上表情，微带着嘲讽冷漠。与平日里罗慎远判若两人。
“怀远要是知道他弟弟是这个人，肯定是要大惊失色。”程琅微笑着说，“你知不知道他平时怎说你？”
罗慎远端着茶低头喝，淡淡问道：“怎说。”
“
想罗三公子应该不用问。”程琅语气很轻，“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？”
不能让她受
欺负。
罗老太太闭上眼，似乎还能看见那有少年雏形孩子跪在自己面前，嘴边带血，脸阴沉冰冷。
不知道她这做是不是对……
罗老太太捏紧手里帕子。
夜晚冷风乍起，胡同尽头宅子，屋檐下挂两个红纸灯笼，照出片红色暖光。
不过轩哥儿可不能再让乔姨娘昧纵容养着。
罗成章看看内室，有些犹豫地道：“母亲，那宜宁还好吗……”
罗老太太冷冷地说：“宜宁才七岁。昨晚她还跟说过，以后再也不会淘气，你却这般冤枉她。你说呢？”
罗成章沉默片刻，从袖中拿出个布老虎，说：“宜宁估计也不想看到，这是给她带，您给她吧。”
罗老太太看看身旁丫头，丫头把东西接过去走进内室。
罗慎远笑笑，抬起头。
程琅发现他目光几乎是有重量，有种淡淡逼迫感。但是罗慎远依旧平静：“程二公子想必是误会，个不受宠庶子，能知道什呢。”他看看天色，继续说，“起这大风，想必会儿该下雨。还有事，就不奉陪程二公子。”
马车绕过他，继续往
门吱呀声打开，辆马车从门中驶出来。
马车驶出宅子，正要越过胡同口，突然眼看着前面出现个人影，车夫吓得吁声勒住缰绳。“前面那是谁？半夜三更，你也不怕吓着人！”
那人低声道：“还想问罗三公子，半夜三更出门，究竟是做什打算？”
车内阵寂静，然后有人伸手挑开车帘。
月光下，程琅长身玉立，夜风吹得他衣袂飘飘，脸上笑意似有若无。眼神中带着微微冷意。
过会儿之后丫头走出来屈身说：“七小姐不要，说让二爷拿回去。”
罗成章嘴角泛起丝苦笑，这个丫头竟然还记仇。
他心里非常愧疚，除对宜宁愧疚之外，还有对宜宁母亲顾氏愧疚。恨不得自己能做点什来弥补宜宁，可惜小丫头这次真被他伤心，根本不想看到他。
罗老太太让徐妈妈送罗成章离开，她看着自己二儿子走远背影，心里却默默下个决定。
她总有天会死，不能让宜宁孤零零地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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